旗那里。
国公为何派两千人迎战?
这个疑问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飘荡着。
“杀!”
赵永带着麾下,同样用阵列在迎战。
一排排军士倒下。
他们惨嚎着,身躯扭曲着,看着自己的同袍越过自己,握紧手中长枪。
“杀!”
没有人眨眼!
从杨玄执掌北疆开始,北疆军的操典就变了。
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,鸣金声不至,你就得往前冲,掉下去,摔死!
这便是北疆军律!
刚开始,将士们吃了大苦头,有人抱怨,有人罢练……
但最终都在杨玄的铁腕之下服服帖帖的。
山一般不可摧的意志!
这是杨玄的要求。
“杀!”
一排排长枪在捅刺。
“稳住!”
任达在高呼。
当初,他是个新卒。
那时候的队正是赵永。
桀骜的任达觉得自己无所不能,第一次上战阵就差点出事儿,幸而赵永出手,救了他一命。
人说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可在经历了那一次生死关后,任达的性子变了。
悍勇依旧,但却多了稳健。
前方倒下了数名同袍,第二排的任达喊道:“跟上!”
他率先往前一步。
握紧长枪。
余光瞥了左右一眼。
新卒,身材高大的马忠在颤栗。
在平时的操练中,马忠能以一敌十,连任达都不是对手。
但任达说过,战时不比操练,操练时无敌的勇士,上了沙场,可能活不过十息。
马忠自然对此嗤之以鼻,以小队中无敌自居。
但现在,他却呼吸急促,浑身打颤。
对面的敌军狞笑着走向他,目光中都是凶狠和自信。
这是老卒!
唯有老卒才喜欢用这等心理战来压垮自己的对手。
当对手心理崩溃后,轻松收割人头。
马忠双腿发软,勉强就位后,却发现握不稳长枪。
“杀!”
任达出枪,抢先刺杀一人。
“杀!”
悍卒出枪。
马忠浑身发软,举起长枪,被轻松格挡开来。
我完了!
长枪的枪尖闪烁着利芒,闪电般的往马忠的胸膛刺来。
悍卒的眼中闪烁轻松之色。
是啊!
只是一个眼神就令对手崩溃了,这功劳拿的没有半点成就感。
但,功劳到手,回头就有赏赐不是。
弄不好还能升迁!
“杀!”
就在老卒心中愉悦时,一杆长枪从侧面闪电般的捅入了他的腰侧。
马忠死里逃生,见是队正任达,脑子里瞬
间空白。
——操练只是让你等熟悉沙场,操练时,十分本事能在沙场上用出三分,你便是新卒中的勇士。能用出五分,老子给你敬酒。能用出十分,国公他老人家都会对你另眼相看。
知晓老子吧!
当初老子也是你等这般桀骜不驯,旅帅的忠告老子没当回事,第一次出战,若非旅帅出手,差点就死了。
从此,老子就知晓一件事: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
现在,都给老子打起神来,操练起来
那一刻,马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此刻,却神奇的回想了起来。
“爬起来!”
任达在怒吼,同时格挡开了对手的刺杀。
马忠艰难站起来。
“深吸一口气!”
任达反击,刺死对手。
马忠深吸一口气。
任达握紧长枪,“跟着我……”
马忠握紧长枪。
任达左脚往前迈步,瞠目怒吼,“杀!”
马忠左脚往前,喊道:“杀!”
长枪的去向有些扭曲,但成功刺入了对手的肩头。
“拧!”
马忠拧了一下长枪,能感受到长枪在对手肩头制造的破坏。
“收枪!”
拧一下之后,收枪就格外的顺遂。
“握紧!”
任达喊道。
“跟着我……“
他在呐喊,在带着新卒们冲杀。
对面,一个敌将指着任达说了几句,几个悍卒悄然上来。
“杀!”
任达再度刺杀一人,可对手倒下后,身后却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