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震笑道:“老夫和老刘一直以来都是如此。”
呵呵!
所以,我才能清闲啊!
杨玄诚恳的道:“若非二位坐镇,北疆怕是早就乱了。”
宋震抚须微笑,刘擎握着文书,一边看一边屈指叩击额头,大抵是遇到了麻烦事儿。他突然把文书搁下,抬头问道:“有人建言挖断北辽通往奉州山脉中的小径,以防备敌军可能的再次偷袭。”
“此事,不可取!”
杨玄收了笑容,“遇到麻烦就封堵,就隔绝。你能隔绝了小径,以为从此就能高枕无忧了。可世事无绝对,当敌军突然出现在奉州时,上下乱作一团……”
他拿过文书,伸手,刘擎递过毛笔,杨玄接过,提笔写了几个字。
——寇可往,我亦可往!
他放下笔,“记住,这里是大唐!”
记住,这里是大唐!
这句话,杨玄在军中说过,但还是第一次在节度使府中提及。
“大唐,从不示弱。”
刘擎知晓了他的态度,以后处置类似的事件时,就有了一个标准。
一个小吏站在门外,“国公,南贺求见。”
杨玄起身,“我出去转转。”
文武之间,不能太过亲密,这是杨玄的领悟。
他在前院见了南贺。
“那些新卒操练的不错,粮草那边下官去看过,都齐备了……”
“怎么,急不可耐了?”杨玄含笑问道。
南贺说道:“内州一下,军中士气高涨,士气宜鼓不宜泄。国公开春就说要北进,军中期待备至。可士气不可拉的太满,否则未战先疲。下官冒昧,国公定然是想近期出兵。”
杨玄颔首,“准备吧!”
“是!”
南贺说道:“江存中是个聪明人。”
杨玄眯着眼,“聪明就好。”
南贺告退。
出了节度使府,他遇到了韩纪。
老韩看着颇为懒散,手中还提着个油纸包,就差拎着个鸟笼了。
“老南!”
“韩先生。”
韩纪指指他,“看,你这人就是这般无趣,说喝酒吧!请客你都不来。说说话吧,你就如同屁股下面有火堆,压根不肯停留。老南,别急!”
这话语带双关,也是一种提醒。
“多谢。”
南贺上马离去。
韩纪看着他,说道:“是个聪明人。”
知进退,不出风头,这才是长久之道。
“老夫就不成,压不住性子,哎!”
南贺回到了军中。
“准备吧!”
众将欢喜,江存中问道:“此次谁留守?”
呃!
瞬息,刚才群情激昂的众将就开始往后躲。
南贺说道:“此等事,我等无法决断。”
“周俭怕是会随行。”
一个将领说道,且目光中带着些不满。
周俭就像是一根春笋,一下就冒出来了。杨玄令他主持攻伐内州的最后一战,不知闪瞎了多少人的眼睛。
羡慕之后,容易嫉妒,或是恨。
南贺平静的道:“一切,都以国公之令为准。不满,也给老夫压下去!”
江存中和他唱双黄,“若是有人压不下去……”
南贺抬眸看着众将,“老夫来帮他压!”
众将心生凛然。
但也生出了些愕然。
南贺一直是杨玄在军中的代言人,地位尊崇,可周俭异军突起,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按理,他该保持着不知情的姿态,坐视下面的人和周俭争斗。
此人,太平凡!
这是众人的看法。
南贺摆摆手,众将告退。
江存中没走,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慢悠悠的喝着。
“我说,你就不能意气风发一把?就算是不能,也可杀伐果断,气势逼人,好歹,给自己树立威信不是。”
南贺手握兵书,说道:“威信这个东西,老夫不需要!”
“你啊!”江存中觉得这便是个怪人。
南贺看着他出去,然后低头,继续看兵书。
就在此时,一支商队进了桃县县城。
耶律书在马车里掀开车帘。
看着那些行人,耶律书把他们和自己所看到的的北辽人对比了一下。
“精神抖擞,看着,就有一股子生机勃勃的味道。”
一队巡街的军士过来,耶律书看了看,放下车帘。
幽幽的道:“这是天下强军,大辽啊!你让老夫该何去何从。”
马车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