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分等级的。而李泌就站在山巅,俯瞰着那些后辈小子。
回到家,杨玄先去看了产房。
“每日都要通风,不可闷着。”
“是!”
管大娘紧紧跟着,笑的很是欢喜。
这是郎君对娘子的重视啊!
可不是那些妖艳贱货能有的待遇。
比如说,那个寡妇。
“见过郎君!”
寡妇珞回来了,身份却有些尴尬。
她原先是杨家的侍女,现在却成了自由身。
你说你一个自由身的女子进杨家作甚?
周宁没吭气,管大娘滴咕了一番,也偃旗息鼓。
怡娘一番话定下基调:绝色,也是一种罪过。
这话内涵丰富:绝色女子,唯有郎君才能享用。
没错,在怡娘的眼中,除去正宫娘子周宁之外,其他女人都是自己小郎君的玩物。
这话,狠。
但吴珞却松了一口气。
她此次回家,算是知晓了自己的处境。
吴二顺说:你这等姿色丢在乡间,便是自寻死路。
她以前不懂,那是因为吴氏当年也算是地方豪强,有能力遮蔽那些觊觎的目光。现在的吴氏,只是桃县一介农户。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!
“嗯!”杨玄颔首,觉得家里有个绝色美人,也挺赏心悦目的。
“吴娘子,娘子让你去帮忙看账簿。”
花红来了。
“是。”
吴珞抬眸看了杨玄一眼,眼波平静,却格外动人。
怡娘走到了杨玄身侧,看着吴珞过去,说道:“她现在就有些客卿的意思,娘子最近拉她帮忙,这也是未雨绸缪之意,郎君无需管。”
我帮你看着后院呢!
安心去做事!
“您办事,我自然是放心的!”
老婆要拉几个帮手,杨玄就当没看到。
当晚,杨玄在节度使府宴请了桃县文武。
“没说什么露骨的话?”
田心坐在炭炉边上,看着泥壶的嘴在冒着热气,伸手在热气上方轻轻摆动。
来禀告的随从说道:“只是说了些往事,又说了些今年春耕之事,言谈间,把春耕当做是当下头等大事。”
“劝耕,劝学,此乃地方官两大政绩来源。不过,杨玄既然执掌北疆,无视长安,跋扈非常,自然不会做样。咱看啊!他是真把农桑当做是头等大事了。”
田心的手轻轻在水气上摆动,眸色沉凝,“明日宣读旨意。”
廖笋点头,“明日,若是顺遂,你我怕是出不了北疆。”
田心微笑,“出了皇宫,咱就没想着能活着回去。
知晓吗老廖,咱那个侄儿读书上进,去岁就到了长安。咱安排的妥妥当当的,不敢用女子去侍候,就怕他血气方刚……
这不,出发前,上面和咱说了,咱那侄子,今年春闺是必过的。老田家,总算是要出一个官了,咱就算是死在北疆,也值当。
到了地底下,也能与耶娘交代了。咱,没辜负他们的养育之恩。”
廖笋默然。
“陛下对咱不薄。这人呐!有来就得有往。”
“是。”廖笋点头,“若是明日闹起来了,要不,咱留下,田谒者趁势回去!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田心问道。
廖笋默然良久,说道:“咱当年有个青梅竹马,说是一直等着咱,咱心中不安,却又奢望着有人在牵挂着自己。如今想来,太无耻了些。
就请田谒者把咱那些钱财,以及宫中赏赐尽数送与她。告诉她,咱,走了。走之前,一直挂念着他。”
田心问道:“为何不让她死心?”
廖笋惨然一笑,“她都习惯了记挂着咱,若是突然告知他,咱是做了内侍,这么多年的记挂都成了笑话,这人,会疯。”
“内侍也能在城中有宅子,也能养女人。努力一番,说不得,能做个宦官,也能在城中有宅子,有仆役侍女,也能接了她来享用。”
“咱还差得远。”
“此次成功,就不远了。”
“田谒者的意思……此次若是能成,归去能越级升迁?”
田心轻声道:“不然,你以为咱为何要冒险而来?”
瞬间,廖笋的眼中迸发出了异彩,“那么,明日就埋下种子!”
田心微笑,“等春暖花开,种子就会深根发芽,随后,渐渐巍峨。”
……
第二日,杨玄早早醒来。
“阿宁,觉着如何?”
两口子依旧在一张床上,杨玄担心晚上压到妻子,就主动分了被子。
周宁躺着,感受了一下,“还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