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舞蹈,哪怕贵妃穿的单薄透明,妙趣横生,依旧无法令他多看一眼。
舞蹈结束,贵妃浑身大汗去沐浴。
归来后,她劝道:“戚勋是去了,可陛下还有无数忠心耿耿的臣子,何须这般烦恼呢?”
皇帝手中把玩着玉佩,说道:“朕不是烦恼戚勋遇刺身亡,朕是在想,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。想来想去,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位伯父的余孽。”
孝敬皇帝!
贵妃坐下,为他倒了一杯茶水。
皇帝接过,喝了一口,眸色深邃,“当初阿耶继位后,朕第一件事便是绞杀他的余孽。
戚勋奉命行事,杀了不少人。朕一直以为,该杀的,就只剩下了远在南周的那个孩子和杨略,谁曾想,还有漏网之鱼。”
贵妃说道:“难道在朝中?”
“朝中有,但想伏击戚勋成功,不是他们能做到的。”
皇帝干咳一声,“当年他的护卫都被绞杀一空,按理,不该漏过好手。那一夜伏击戚勋的人少说三五人,怎会有这些人存留?是谁在帮助他们?”
贵妃笑了笑,“要不,去走走吧!”
“也好!”
皇帝喜欢贵妃的明媚,以及活泼……宫中女子大多会装,狠辣的,城府深的,都装作是清纯的模样。
而且,都很娴静。
“宫中太安静,安静的让朕以为是一座坟墓。”
看着贵妃在扑蝶,皇帝不禁莞尔。
随后笑容渐渐敛去。
“孝敬的那些人,兴许当年真的漏了些。可这些年他们一直不动是为何?石头,你说说。”
自然是等待小主人……韩石头恭谨的道:“奴婢以为,怕是在等待什么。”
这个分析不难。
“是啊!他们在等待着什么。”
皇帝的眼中多了冷意,“那两个余孽确定没有与外界勾结?”
韩石头摇头,“那两个在长安是有名的瘟神,没人敢接近。”
“是了,他们就算是接触了几个官员,却拿不到军队。没有军队能成什么事?空谈罢了。”
皇帝回身,眉间不知何时多了睥睨之色,“朕当年为何能成事?便是因为军队。
在孝敬如日中天时,朕就暗自布下了许多棋子。
不过,还得要感谢阿翁啊!没有他的猜忌,朕的那些手段,那些棋子也无法撼动孝敬。”
是啊!
那个蠢货!
韩石头心中一冷。
“军队才是朕最着紧的东西。”
皇帝眯着眼,“杨玄那边在做什么?”
韩石头令人去镜台问话。
稍晚,送来消息。
“杨玄那边令人放话,三日内若是没有结果,这个节度使,他不要了!”
“猖獗!”
韩石头不忿的道。
“人欲灭亡,必先疯狂。一个臣子也敢如此猖獗,好!”皇帝眯着眼,“朕,再送他些气势。”
……
“杨玄为节度使之势拦不住,此事可顺从。不过,爵位却要盯紧。”
杨松成在给麾下布置。
“所谓名正言顺,石忠唐得了商国公的封爵,这才能与张楚茂抗衡。故而要卡死杨玄的封爵,最多县公!”
“国丈放心。”郑琦说道:“此事马上着手。”
先造舆论,然后鼓噪官员上疏,决不能让杨玄一步到位。
叩叩叩!
有人敲门,随即门开,门外是一个小吏。
“国丈,方才宫中有人去了杨家。”
“去作甚?”国丈问道。
“说是,去问问杨玄喜欢哪个封号。”
“什么?”
郑琦霍然起身。
这不对!
小吏说道:“对了,还有一事。杨玄那边有人放话,说三日内若是没有结果,这个节度使,他不要了。”
“猖狂之极!”
“他以为自己是帝王吗?”
“此人如此猖獗,必将遗臭万年。”
杨松成幽幽的道:“陛下这是……觉着他不够疯狂,于是,送他一程。挺好!”
使者到了杨家。
杨玄正在和韩纪等人商议事儿。
“郎君,宫中来了使者。”
见到使者,杨玄觉得应当是节度使的事儿有结果了。
使者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陛下准备令杨副使为北疆节度使……”
果然,皇帝知晓此事挡不得。
后面,韩纪深吸一口气。
名正言顺了!
“另外,陛下说杨副使劳苦功高,准备封为国公。可国公封号不少,陛下看了两个,一曰郑,二曰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