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造册,才有钱粮。
张楚茂冷笑,“那些叛军?这两年你陆陆续续招募了多少叛军?长安倒是大方,钱粮说给就给,可见,后宫有人好做官!”
这是讥讽石忠唐不要脸,认贵妃为母。
石忠唐眸色幽幽,“我说,造册!”
张楚茂冷冷的道:“不行!”
石忠唐澹澹的道:“我只是来说一声,无需你点头。”
他可以和长安直接联系,长安那边施压,兵部只能把他招募的勇士造册,每年发放钱粮。
“靠那个女人吗?”
别人忌惮贵妃,老丈人是国丈的张楚茂却不惧。
石忠唐看了他一眼,转身就走。
春育跟着,“副使应该呵斥他。”
“春育,做事就做事,事做成了才是最要紧的。口舌之利有用?”
“有时候有用。”
“那我便把他的舌头割了。”
二人出了节度使府,准备回去。
哒哒哒!
十余骑缓缓而来。
“石副使。”
为首的竟然是个内侍。
石忠唐下马行礼,恭谨的道:“阿耶可好?阿娘可好?”
内侍眼中多了一抹鄙夷,然后微笑道:“陛下与娘娘安好。”
石忠唐松了一口气,“我每日在南疆都为阿耶和阿娘祈祷,祈祷他们能活到九十九……”
沉迷于所谓万岁中而不可自拔的,不是蠢货,而是撒比。
但凡有些脑子的帝王,都会对此嗤之以鼻。
就算是想长寿,他们也会去寻找别的法子,比如说炼丹,把自己的肚子当做是反应炉。
内侍下马,“陛下有话交代。”
随后,一行人去了石忠唐家中。
“为何不去值房?”
内侍有些不满。
石忠唐笑的憨厚。“节度使对我不满呢!在那里会被讥讽。”
“哦!”
内侍冷笑,随即说道:“陛下问你,南疆如何?”
石忠唐束手而立,彷佛皇帝就在眼前,“开春以来,我已率军清剿过两次叛军,如今南疆安稳。”
“张楚茂如何?”
内侍盯着石忠唐。
石忠唐认得这个内侍,乃是皇帝身边得用的,他低下头,犹豫了一下,“睿智。”
夸赞人,一般要有的放失。
睿智比较笼统。
更像是应付。
内侍干咳一声,“北疆那边,杨玄形同于叛贼,陛下震怒。”
石忠唐说道:“只待陛下一声吩咐,我愿领麾下讨伐叛逆。”
内侍点头,“张楚茂无能,陛下,颇为不满。”
石忠唐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颤了一下,默然。
内侍有些不耐烦,心想咱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你竟然还不明白陛下的心意……
果然是蛮夷,愚蠢之极!
但任务要完成啊!
内侍说道:“这两年,兵部对你上报的名册无不应允。”
“这是阿耶的卷顾。”
内侍说道:“去节度使府吧!”
嗯?
石忠唐抬头,“是。”
节度使府中,张楚茂已经得到了内侍到来的消息。
“是去了石忠唐家。”
“石忠唐比那个女人的年纪还大,却也能涎着脸叫阿娘。外面有传闻,那个女人为石忠唐洗三……二人赤诚相见,呵呵!”
张楚茂鄙夷的道:“难怪长安对那个贱狗奴如此卷顾。”
“国公,不能坐视啊!”
幕僚贺尊说道:“长安那边越发古怪了,对石忠唐有求必应,对国公却颇为不满。老夫以为,这不是什么好兆头,弄不好啊!梨园中的那位便是在弄些什么。”
张楚茂冷笑道:“那位能弄什么?老夫执掌南疆,这是他与国丈的默契。可他却弄了个石忠唐来牵制。
如今北疆形同于叛乱,那位心慌了,想直接掌控南疆大军,与北疆制衡……”
贺尊说道:“外面都说国公慵懒,却不知皇帝正在寻国公的错处。”
“是啊!”张楚茂叹息,“不动不错。老夫此刻只想为国丈掌握住南疆,至于个人荣辱,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贺尊说道:“老夫总是担心梨园那位。”
张楚茂笑了,“国丈牵制着他,他能如何?老夫不犯错,他能如何?哈哈哈哈!”
一个小吏进来,“国公,长安来人,请国公观礼。”
张楚茂澹澹的道:“观礼?什么礼?”
小吏说道:“没说。”
“看看!”
张楚茂带着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