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”
杨老板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发作了,“请了来。”
几个老人进来,一人说道:“听闻副使准备去长安请罪?千万不能啊!”
我去长安请罪?
没有的事啊!
但,杨玄没动,没解释,只是平静的看着老人。
这一下反而坐实了传言,老人急切的道:“副使万万不能去。”
“邓州有大军。”韩纪叹息。
“打特娘的!”
老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。
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!
稍后,杨玄把几个老人送出去。
站在节度使府大门外,他发誓,“我定然不让那些客军踏入北疆一步!”
“副使受委屈了。”
几个老人抹泪。
这事儿,我真不委屈啊!
委屈的,怕是对面。
杨玄回身,包冬站在门外,拱手,“幸不辱命。”
杨玄颔首,“干得好。”
杨副使领军出发了。
带着悲壮的气息。
“郎君,这是娘子让带的。”
姜鹤儿背着一个大包袱,杨玄看了头痛,让她打开,里面竟然有一整套出行的装备。
“这牙刷是长安最好的,这马尾毛用的是……”
“打住打住,我这是领军,不是旅游。”
“娘子说就是去做个样子,保养好身子才是正经。”
“你怎地也学会了念叨。”
“我没念叨啊!”
“那是谁?”杨玄一直觉得耳朵边有人在念叨,很热。
他缓缓回头。
尊敬的宁掌教甩甩麈尾,一脸云澹风轻。
可怜的,才将在新山门中寻到了个有趣的地方,小桥流水,多雅致?
他刚带着琴到了小溪边,盘膝坐下,酝酿好了情绪,准备抚琴……
乌达就带着滚滚浓烟出现了,带来了杨老板请他去邓州玩耍的消息。
……
州与州之间有边界,当初陈州和宣州为了那几个村子的归属曾爆发过争斗,最终以杨玄闯入宣州州廨,大打出手而告终。
一条小河边,无数帐篷云集。
济昌伯谢谨领军两万,正驻扎在此。
谢谨身材魁梧,相貌堂堂,手中的横刀在大帐前呼啸生风。
边上围着一群将领和官员。
当谢谨收刀时,众人欢呼,“伯爷好刀法!”
谢谨把横刀丢给随从,接过布巾擦汗,问道:“桃县那边可有消息?”
一个将领出来,“回伯爷,未曾。不过最新的消息,桃县百姓有些慌。”
谢谨笑了笑,“大义在长安,谁敢谋反?杨狗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。且等天兵一到,无需我等动手,北疆军民就会活擒他请罪。”
一个军士过来,“伯爷,罗使君他们来了。”
“哦!请了来。”
谢谨摆摆手,“都散了吧!”
他站在大帐外,没多久,邓州刺史罗持和司马马磊来了。
“罗使君,马司马。”
谢谨是长安指派驻守邓州的武将,出身将门,祖上曾在南疆立下功勋,这个济昌伯也是那时候传承下来的。
只是到了谢谨这一代,因为大唐征伐不多,故而谢谨只是在西疆戍守了几年,没寻到机会立功。
他一心想重振谢家将门声威,故而朝中准备派人戍守邓州时,他主动请缨。
“杨狗来了。”
罗持没进大帐,就焦急的道:“杨狗带着五千骑出发,距离此地不远了。”
“使君如何得知?”谢谨问道。
罗持说道:“杨狗才将出发,北疆就有人把消息送了出来。”
大多时候,内奸比敌军的斥候破坏力还大。
司马马磊干咳一声。“济昌伯领军两万,可有把握?”
谢谨左手叉腰,右手挥舞,以加强语气。
“两万府兵在此,杨狗托大只带了五千北疆军,他若是敢来,谢某就敢收了他!”
罗持看着他,“果真?”
谢谨澹澹道:“杨狗以往能取胜,那是因为他直面的不是马贼便是部族。面对北辽大军时,一对二,北疆军打的很辛苦。
我此次领军两万,四比一,当如雷霆轰击,一举击溃杨狗!”
“好!”
罗持满面红光,“老夫虽不懂兵,可济昌伯一番话却让老夫恍然大悟。我军两万,杨狗五千,他若是敢来,我邓州就敢收了他!哈哈哈哈!”
哒哒哒!
一骑疾驰而来。
“伯爷,杨玄领军距离此处三十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