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从军为耻。
杨玄微笑看着林和,门外的韩纪低声道:“记下这个学生的名字。”
姜鹤儿点头,寻了教授问话。
里面,杨玄说道:“州学正好操练,你等也来看看。”
随后的操练是按照军中的操典进行。
钱适主动请缨,“副使,我等可能跟随一起操练?”
“你们?”杨玄笑了笑,“也好。”
先跑操。
开始没多久,钱适就有些吃力。
进行到一半时,士子们大多掉队。
可看看那些州学的学生,依旧跑的从容。
接着是阵型演练,以及刀枪练习。
完事之后,学生们急匆匆的要回去上课。
士子们没有一个能站立的,不顾矜持,坐在地上喘息如牛。若非要顾忌面子,估摸着都会躺在地上挺尸。
“哎!”
钱适叫住了林和,“你们不歇息?”
林和说道:“敌人可不会让你歇息!”
钱适愕然,“你等是学生!”
林和说道:“在异族面前,我是男儿!”
钱适呆立原地。
有人滴咕,“可杨副使不听陛下之命呢!”
林和回身看着他,“陛下之命?上次陛下命张楚茂来北疆,想让他执掌北疆。
此人领大军出击,遭遇敌军前锋,竟一触即溃。
敢问,若是听了陛下之命,北疆今日属谁?
陛下一心想清洗北疆的心思,谁不知晓?
但凡你去问问北疆百姓,谁不知晓当年裴九死得冤?
可陛下还一门心思想清洗北疆。
杨副使苦心孤诣维系北疆安宁,可在长安的眼中,都比不过清洗!
若是按照陛下之命,那杨副使就该离开北疆。
如此,我来问问,谁能执掌北疆?谁能抵御北辽大军?你给我寻个人出来。”
“长安大将无数!”
“你说的大将可曾厮杀?可曾击败强敌?”
呃!
大唐一直在厮杀的就是北疆和南疆。
南疆不如北疆,这是共识。
南疆节度使是张楚茂,被北疆军民视为败军之将的蠢货。
那么,谁还能来执掌北疆?
“上次陛下竟想让大理寺卿来接任节度副使,那么,他会派谁来接任节度使?是让那位一辈子没杀过人的大理寺卿来接任,还是哪位心腹?”
“林和!”
教授在门内蹙眉。
“就来!”林和最后说道:“副使曾说,官府做的好不好,百姓才有发言权。
我北疆觉着副使好,他却觉着不好。
他觉着好的人干了什么?把这个天下弄的民不聊生,遍地流民。
这是什么……
昏君!”
“林和!”教授声色俱厉,但怎么看都是在赞同这句话。
昏君!
北疆学生竟然喊出了昏君的口号。
天神啊!
可钱适却觉得……好有道理!
外面突然传来欢呼声。“抓到俘虏了,看,还是个将领!”
众人情不自禁的跟着欢呼声走出去。
一队北辽俘虏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。
两侧的百姓看着他们,神色轻蔑。
这是令长安胆寒的北辽军啊!
可在这些北疆人的眼中,却成了待宰羔羊。
这一切变化是谁带来的?
钱适等人不禁看向了长街另一头的杨玄等人。
杨玄刚出来,正准备回家。
“副使,他们抓了一批俘虏。”
一个将领禀告道。
“干得好!”杨玄颔首。
那群俘虏走了过来。
噗通跪下,浑身颤栗。
“他们在害怕什么?”有士子问道。
谭进说道:“他们在害怕副使?”
“这是北辽人啊!”
谭进澹澹的道:“咱们是北疆人!是大唐人!按照副使的说法,我大唐人就该昂首挺胸,让异族低头!”
“让他们去修路!”杨玄开口。
“多谢杨副使!”
“杨副使万岁!”
那些俘虏欣喜若狂。
庄秦此行算是彻底的失败了,忍不住讥讽道:“这是要做皇帝呢!”
“闭嘴!”
庄秦被喝住了,羞恼的道:“谁?”
“我!”
钱适站了出来,走到谭进身前,“我想留在北疆!”
谭进愕然,“这是为何?”
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