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威权,只是一种象征,大家需要一个头领,帝王便是那个头领。仅此而已。”
这话,说的太透彻了。
“你以后想如何做?”
“赫连春不会消停,我也不想消停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会不断出击?”
“对。”
“北疆的家底经不起折腾。”
“所谓穷兵黩武,一方面是靡费太大,缴获却大多归于私人。
我想改改,比如说此次打南归城,就赚了一大笔。
另一面便是耗费民力过甚,每次大战都需要调动大量民夫。可我调动的却是俘虏……”
杨玄微笑道:“甚至连最血腥的攻城战,我都会用俘虏去冲击城头,削弱敌军士气,最后才是我北疆军上。我就这么一步步的,为的便是……可持续发展。”
竭泽而渔的事儿干不得!
“与长安的关系呢?”
廖劲的狗躺在杨玄的脚边,四仰八叉,惬意的享受来自于杨玄的抚摸。
“长安那边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
“人若犯你呢?”廖劲问道。
杨玄的手停住了,狗子觉得不爽,就张嘴龇牙。
杨玄捏住狗嘴,任凭狗子挣扎也无济于事。
“我必犯人!”
……
杨家的后院,今日很是热闹。
除去怡娘不在之外,所有人都聚在了游廊下。
大少爷在游廊里跌跌撞撞的走着,走到木柱子边上,拍拍木柱子,嚷道:“娘!娘!”
周宁站在门外,含笑道:“阿梁,那是柱子。”
“住……”
“柱子!”
“住……”
当欢呼声从外面传来时,阿梁有些呆滞,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回来,“娘!”
周宁抱起他,“你听。”
“我北疆……威武!”
阿梁瞪着大眼睛,不知所措。
周宁柔声道:“你阿耶成了北疆之主了,阿梁。”
“住!”阿梁手舞足蹈。
管大娘急匆匆的进来,走到周宁的侧后,附耳低声道:“娘子,长安来的使者大闹了一场,郎君针锋相对,和长安,翻脸了!”
哪怕是世家仆妇,见惯大场面,但管大娘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。
“娘子,周氏也不能与帝王翻脸啊!”
周宁扶扶玳冒眼睛,“夫君能!”
说这话时,周宁微微昂首。
她的夫君血脉高贵,此刻御座上的那个,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。
管大娘心急如焚,脑补了各种可怕的后果。
“怡娘回来了。”章四娘欢喜过去,“怡娘,外面在喊什么呢?”
怡娘进了游廊,站定,说道:“娘子,外面来了不少贵妇人求见。”
周宁知晓,那些女人是闻风而动,“准备茶水,准备些吃食,请了来。”
子泰在前方和长安拼杀,她能做的便是这个,为他稳住后方。
怡娘过去,俯身抱起了阿梁,问道:“小郎君刚才说什么?”
“住!”阿梁叫嚷。
怡娘说道:“是主。主人的主。”
“主!”
“哎!”怡娘很是高兴,“主!”
“主!”
管大娘看到怡娘的眼中多了些异彩,却不明所以。
使者带着人狼狈走了,自行去城中寻地方住。
杨玄从廖家出来,回到了节度使府。
坐下。
韩纪站在身侧。
刘擎坐在下首。
一个官员进来,行礼,“见过副使!”
杨玄颔首。
“见过副使。”
一个个官员进来,彷佛是第一次见到杨玄,郑重行礼。
接着是武将。
“见过副使。”
韩纪看着这一幕,眼圈红了,是兴奋的泪水在作祟。
外人见到这一幕,觉着是见礼。
可在他的眼中,这分明就是文武官员拜见北疆之主啊!
兴奋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韩纪想到了田晓。
这些人把事儿搞砸了,不是赶紧走,而是留下来,说明皇帝对此事势在必得,他们回去必然会被严惩。
杨玄开口。
“我说过,北疆,永远都是大唐的北疆,这是我的誓言,诸位可共督之!”
这话,把所有的疑惑都排解了。
北疆,永远都是大唐的北疆。
副使并无谋逆的野心。
只是为了咱们出头。
妥了!
“树欲静而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