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?”
“山不来就我,我去就山!”
杨玄举杯,“刘公要好生养着身子,以后,咱们的路还长着呢!远着呢!”
刘琴举杯,“有多远?”
小崽子一直没和他说过自己的志向,刘擎有些好奇。
“星辰大海!”
……
田晓等人此刻距离桃县不过是一日多路程。
本来会更早一些,可田晓早上让众人多歇息了一个多时辰,说是等人。
“张毅二人应该来一个,人呢?”
田晓勒住马儿,身后数百骑跟随,顿时马儿长嘶。
前方是一条小河,河面上有桥,桥上有一个牵着牛归家的农夫。
农夫扛着锄头,步履缓慢,却格外悠闲。
鸟儿在空中飞过,叽叽喳喳的。一只鸟儿甚至落在牛背上,啄了几下,大概是觉得没啥好吃的,再度飞走。
斜阳映照着这一切,让人不禁沉醉。
田晓只是沉醉了一瞬。
“有人来了!”
远方来了一百余骑。
马蹄声急促,百余骑停在了桥对面。
人人佩刀,带着弓箭。
为首的男子身后,两个背着麻袋的军士格外显眼。
“田学士,那是王老二,杨狗心腹中的心腹!”身后,镜台的桩子低声介绍着。
“我知晓。”田晓看着王老二,“此人据闻有些憨傻,对杨玄最为忠心。”
“对。”桩子习惯性拍了一下马屁,“您真睿智。”
“王守平日便是这般教你等的吗?”
田晓摇摇头,忍住了粗鄙的评价。
镜台能令百官色变,却不包括他这位皇帝宠臣。
桩子干笑了一下,怒火不敢冲着这位发。
镜台的主事方羽辙上前,“学士,要不,冲过去?杨狗胆子再大,也不敢冲着咱们出手。”
田晓眯着眼,“长安太大,封锁不住消息。此刻杨玄定然接到了我等前来的消息。知晓我为何在半路滞留吗?”
方羽辙摇头,真的不知道。
“我在等杨玄的应对。他若是派人来动手,那么,便是有了反心。如此没二话可说,马上令人赶回去禀告陛下,准备大军进剿。”
田晓笑了笑,“可上午风平浪静,说明他怯了。”
这人,有些真才实学啊!
众人暗自佩服此人的手段。
方羽辙说道:“大唐立国多年,当今盛世,谁敢谋反?”
田晓点头,“这等时候谋反,不用长安派遣大军,北疆的那些官吏,那些将士就能把他活擒了。哈哈哈哈!”
他故意放声长笑。
就是想试试对面的反应。
王老二掏掏耳朵,“你喝多了?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田晓并未恼怒,说道:“去个人。”
一个随从策马往桥头去。
“看看他敢做什么!”
刚开始对峙是试探,此刻派人去,是进一步试探。
方羽辙点头,对同伴赵久说道:“难怪被陛下看重。”
赵久颔首,“这手段,进朝堂也能做一番事业。”
前方,就在随从策马上了桥头时,王老二也吆喝一声,策马上去了。
这座石桥不算窄,能容纳一辆马车同行,两匹马上去,小心些的话,问题不大。
随从盯着王老二的手。
传闻中,此人喜欢收割人头,身后两个披着麻袋的军士便是他的助手。
所以,随从盯着王老二按在刀柄上的手。一旦他拔刀,没二话,咱跳河!
剩下的事儿交给田学士来交涉。
突然,一张马脸出现在他的视线内。
王老二的战马突然冲着他的马儿龇牙。
他的马儿有些慌。
不!
是慌得一批!
“咬它!”王老二笑的很开心。
战马真的张开嘴咬了一口。
伊律律!
马儿长嘶,带着随从滚落河中。
噗通!
水花捡起一大片。
王老二勒马在桥头上,看着田晓等人。
“这是何意?”有人不解。
“没动手。”田晓微笑,“杨玄的心思,我猜到了。此人定然是胆怯了,但却不肯放弃权力,故而令人来示威,不,是耀武扬威。”
“田学士,那咱们……”
“不着急。”田晓笑了笑,“只等我等到了桃县,亮出身份,北疆军会如何?难道还能跟着他谋反不成?”
——我们是安全的!
这个是底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