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,而是名声赫赫的大唐名将。”
“得自矜起来?”杨玄开了个玩笑。
“是啊!”宁雅韵也开了个玩笑。
有建城能固守,为何要出战?
这是北辽的逻辑……当然,过去可不是这样,过去北疆军少有主动出击的时候,但凡发现北疆军,北辽守军会撒着欢冲出来,收割战功。
现在,双方掉了个头。
心疼啊!
看着唐军在城下耀武扬威,何松痛心疾首。
“他们来了。”德长指着前方。
乌压压一大片俘虏出现了。
他们扛着梯子,带着兵器,满面红光……早饭有肉汤,而且不限量。
许多人都知晓,这是自己最后一餐,故而敞开吃。
老卒不会敞开吃,因为他们知晓,吃的太多,会影响一个人的反应能力,以及出手的能力。
也就是说,吃的太多,只会让你死的更快。
城头,敌军林立。
俘虏们站定。
此刻一切安静了下来,只有风吹动大旗的声音。
天地也纷纷凝固住了,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的对手。
赵永也是。
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麾下,身边是新分配来的任达。此刻任达在颤栗,面色发红。
“澹定,还早。”赵永说道。
任达看了他一眼,强笑道:“是,队正。”
赵永说道:“叫我兄长。”
任达撇撇嘴,没回应。
赵永笑了笑,看了一眼大旗方向,当看到大旗下的那个身影时,眼神灼热。
他立功了,据闻是副使亲自过问了他的功绩,但压制了让赵永越级升迁的提议。
任达低声道:“队正,说是你此次本来能升迁两级的,是副使压了下去。”
赵永平静的道:“副使这是为了我好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!我深信不疑。”赵永的眼神有些狂热,“若擢升我为旅帅,可我从未指挥过那么多人,只会坏事。
副使他老人家神目如电,自然知晓这个弊端。所以,得知这个消息后,我兴奋若狂啊!”
任达看了他一眼,“还兴奋?”
赵永点头,“你不懂,唯有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往前走,你才走得稳。
看看副使,刚出仕乃是不良人,一步步积功为县尉。
后来放着贵妃这个助力不用,反而来了太平。
那时候太平什么样?就是个罪恶之城。
可副使就这么一步步把太平变成了如今的塞外江南。
若是当初副使拜在贵妃的石榴裙下,从此飞黄腾达,可有今日?”
任达默然。
“自己走的路,要走得稳,一步步都要走到。别人帮你越过这几步,看似好事。可少了这几步,天知道以后会给你带来什么,福祸难言。”
任达被这段话打动了,“队正你这话说的真好。”
“是兄长教我的。”
“兄长?他在何处?”
赵永抬头看着苍穹,天很蓝,一朵白云在上方不动,彷佛是一双眼睛。
“他在上面看着我。”
大旗摇动,“副使令,弩车攻击!”
弩车就位。
“放箭!”
呯呯呯!
巨大的弩枪飞上城头,惨嚎声中,十余人中箭。
士气可见的在跌落。
杨玄看了一眼俘虏营,“开始吧!”
索云拔刀,刀指城头,“攻城!”
俘虏们轰然而动。
吃饱了,该去送死了。
这些曾梦想着能来北疆烧杀抢掠一番的俘虏们,此刻为了一顿饱饭,变成了炮灰。
没有人敢停步,凶神恶煞的蓝坚带着督战队就在后面,但凡发现谁止步不前,杀了。
没人会关注一个俘虏的生死,死了也是白死。
但俘虏能立功,可以用功劳来换取各种好处,从吃肉到衣裳,到减刑,到获取自由……
一边是死,一边是生的诱惑。
“杀啊!”
俘虏们嘶吼着,跟在梯子后面,举起盾牌……
“放箭!”
城头箭雨落下,狂奔中的俘虏们倒下了不少。
“弩手跟进。”杨玄点头。
弩手们紧紧跟在后面。
到了射程后,将领喊道:“准备……”
大旗的侧面,此战统御北疆军的昭武副尉洪迦,对副手振威校尉曾光说道:“这手段,不新鲜。”
曾光点头,“大唐犀利的便是弩弓,攻城时用弩弓压制城头的弓箭手,这手段用了多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