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街坊们帮衬呢!”
“大妹,回头来我家,我好些话想和你说。”
“好!”
李晗走出去,看着黄大妹和街坊快活的交谈,摇摇头,去了铁匠铺。
“你没发现,黄大妹住在这里,就如同是鱼归大海般的自在。”
铛铛铛!
“嗯!”
“可你终究有一日会走出这个巷子,到了那时,她可还会如这般快活?”
“那本王就待在这。”
“还是个多情的。哎!先前有内侍去了我家。”
大门外的内侍翻个白眼……先前他奉命去梁王府,让李晗来劝说卫王入朝。
“说客?”卫王赤果着上半身,轻松的敲打着铁器。
“嗯!话说,你在这时日也不短了。别人都说你是想隐居,大隐隐于市嘛!不过我知晓,你一身本领舍不得丢在这里。去不去?”
“如今朝中一滩浑水,不去。”
“可朝中若是一滩清水,那你去作甚?”
卫王抬头,有些恼火。
李晗蹲下,拿起一把刀坯玩耍,“昨日,杨松成一伙和梁靖一伙争斗,把子泰拿出来当靶子。说他在邓州肆意妄为,乱杀无辜,差点引发了民乱。这可是大罪。”
卫王随手把铁锤一丢,正好落在李晗的脚边,他勐地蹦起来,尖叫道:“你是故意的!”
卫王活动了一下身体,“你可敢出门报个名?”
李晗摇头,“我知晓自己如今臭名昭着,不过,臭就臭吧!那人还能活不少年头,时日长了,自然水落石出。”
稍后,李晗走了,卫王看着他的背影,拿出了一封信。
信是杨玄亲笔。
卫王看了一遍,抬头,“你可以无所谓,可本王和子泰却不能坐视!”
他活动了一下脖颈,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骨节中传来。
“本王许久未曾动手了!”
第二日凌晨。
杨松成出了家门,身边有十余护卫,个个都是好手。
若是马仓来刺杀他,大概率还没近身就被格杀了。
到了皇城前,梁靖和自己手下一帮官员正聚在一起说话,见到他来了,梁靖笑吟吟的道:“国丈昨夜还是一个人睡?不是我说你,男女搭配,睡觉不累,你这般老是一人睡,就不觉着……憋?”
这人一开口就直奔下三路,在杨松成的眼中,就和恶少一个德行。
今日,他不准备和这人斗嘴。
至于独睡,这是杨氏的养生之道。
身侧有美人儿,但凡是正常男人都会蠢蠢欲动。可他年岁大了,需要保养。就算是不动,可你心会动啊!
心动,同样会损耗精气神。
所以,独睡挺好。
梁靖见他不回答,不禁捧腹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。
冷冷的看着他。
“大王……”梁靖行礼,“大王看着面色不错,最近可是……”
这货一张嘴就是酒气……
昨夜他和几个心腹在青楼彻夜狂欢,庆贺一个心腹升迁。
兄弟升迁,做老大的自然要为他欢喜不是。
梁靖笼络麾下的手法很简单粗暴,杨松成等人自然看不起。可他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聚拢了许多人手。如今,霍然是朝中的一股力量。
卫王面无表情的走过去。
和卫王斗嘴!
杨松成笑了笑,觉得卫王会一番呵斥,让梁靖当场没脸。
呯!
梁靖捂着眼睛,“干……”
砰砰砰砰砰砰!
卫王收手,正好皇城开门,他第一个走了进去。
身后,挨了一顿毒打的梁靖在惨嚎。
晚些,朝堂之上。
皇帝见到了鼻青脸肿的梁靖,问道:“谁打的?”
这是他的狗,打狗,也得看主人的面啊!
众人缓缓看向卫王。
皇帝看了卫王一眼,“今日可有事项商议?”
随即郑琦把昨日没争辩出结果的事儿丢出来,“陛下,杨玄在邓州激起民变……”
这事儿昨日他和周遵辩驳了许久,不相上下。
今日继续,就是想恶心周遵。
周遵干咳一声,早上他喝了一碗润喉的汤水,周家的医者说,喝了这碗汤水,不说话就不舒服,会憋得慌。
他,已经准备好了。
刚想起身出来,一个庞大的阴影挡在前方。
卫王起身。
看着郑琦。
“你嘴里的民,是那些豪强吧?”
在朝堂上,重臣们嘴里的民,就是自己这个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