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,实际上早早就注定了……若甄斯文当年不来太平,来了太平后学会熘须拍马,和那些人打成一片,那么,他今日最多在太平是个吏目。
正是因为他的性格,加上命运注定他那时候出现在太平,于是,他的一生,几乎就这么被注定了。
所谓性格决定命运,这话对,也不对。
还得等待命运的齿轮转动,把机遇送到你的眼前。
抓住了,就是性格决定命运的典范。抓不住,就是老天爷看你不顺眼。
……
琴声悠悠。
宁雅韵一脸平静的弹琴,外面,几个教授在为了一个令人类永恒迷惑的话题在辩驳。
“人为何活着,老夫以为,人活着,这是天意。既然是天意,那便该放开活。喜怒哀乐,幸运倒霉,贫困富贵,都甘之如醴。既然都是老天爷给的,那便肆意的活。”
“不不不!老夫以为,人活着,便是要……子泰?!你来的正好,说说,这人为何活着!”
宁雅韵嘴角微微翘起,心想,若是子泰接任掌教,每日面对这些教授会如何?
怕是会跳窗逃跑吧!
咦!
听听这小子如何说的。
玄学修来修去,修为上就不说了,在思想上,一直在想寻找到一条出路,也就是世人说的解脱。
人为何活着?
解不开这个题,就没法解脱。
外面,杨玄说道:“我以为,人生而幸运。”
能从无数竞争中脱颖而出,这本就是一种幸运,也像是天命。
“人生而幸运,可有人悲苦,有人富贵,这便是后天的不同。这也是一种磋磨。所以玄学等方外宗派都在寻找解脱之道。我当初在玄学也学过些,大多不记得了。”
小子打脸了啊!
宁雅韵继续抚琴。
“玄学追求解脱之道,从修炼中,从那些大德留下的经文中去寻求答桉。可那些只是前人智慧啊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能帮助别人解脱的,不一定能帮助你。你看那些前人智慧,看他们如何对待世间万物,能获得许多感触。
这只是给了你一个方向,或是说给了你一个火种。可这个方向对于你而言是否正确,这个火种点燃之后是否会烧伤你,都不得而知。”
杨玄的声音清晰传来,“人生是一场苦旅,能渡你的,唯有你自己!”
外面沉默了下来,杨玄趁机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宁雅韵开口。
杨玄进来,笑道:“掌教好雅兴。”
宁雅韵起身给他弄茶水,杨玄也不管,拿起一卷书看。
茶水泡好,清清幽幽的。
二人相对而坐。
宁雅韵神态自若,彷佛能如此坐到地老天荒。
你不说话,老夫便修闭口禅。
老帅锅的沉稳,让杨玄也无可奈何。
“掌教,玄学想发展,困顿于一隅之地万万不可。先说人才,玄学子弟最重心性,可天下多少人能漠视名利?
其次,临安,终究还是小了。看看山门,说实话,先前我进来时,看着格外心酸,想着堂堂的玄学,当初在长安的山门多大?子弟多少?可怎地……”
杨玄感慨不已。
“老夫记得,上次你说新山门宏大。”宁雅韵澹澹的道。
老宁,打人不打脸啊!
杨玄打个哈哈。
宁雅韵开口,“你说了半晌,却不肯说上次老夫对你的评价,草莽龙蛇。只需拿出这个评价,你就可威胁老夫……不跟着去,以后你倒霉,玄学也没好下场。”
杨玄说道:“做人,还得有底线。”
宁雅韵颔首,“这便是老夫欣赏你的地方。行事该狠辣便狠辣,该柔和便柔和。有底线,说得好。”
“掌教……”
若是能唱情歌打动宁雅韵,杨玄就准备开一场演唱会。
宁雅韵说道:“老夫今日看着你,觉得变了些。”
“变了?不会是变成什么古怪的东西吧?鼍龙什么的。”
杨玄笑道。
宁雅韵摇头,“不,好像,长角了。”
龙蛇头上长角……
就在杨玄摸着头顶时,宁雅韵问道:
“谁在?”
安紫雨的声音传来,“都在!”
原来,都在等候结果呢!
宁雅韵起身。
“准备,搬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