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泰曾说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你长的这般令人心动,便是罪过。你可明白?”
这是来自于使君夫人的告戒。
吴珞苦笑,“这都是命,许多时候,奴恨不能把脸给划烂了。”
“可你舍不得。”周宁看着这个女人,“女人貌美便会自怜自爱,容貌便是她的骄傲。若是坏掉了容貌,那便是行尸走肉。”
吴珞伸手摸摸嫩滑的脸,“奴,是不敢。”
不敢,不甘,一字之差,心态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“敢不敢的再说,我今日请了你来,是想问问,你以后是个什么打算。”周宁问道。
吴珞说道:“路上奴想着,到了临安,去做工也好。”
“你去做工,那些男人会蜂拥而至。”
“那……要不,就独居吧。”
“哦!”周宁喝了一口茶水,“你可会做饭?可会洗衣?”
吴珞低下头。
“你什么都不会,那么,你独居什么?”
周宁几句话就摸清了吴珞的底细,说道:“夫君的身边也需要个伺候的人。”
吴珞身体一抖,“娘子,奴,不详。”
子泰乃是孝敬皇帝血脉,什么邪门歪道能伤及他……周宁澹澹的道:“我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,若是他令你侍寝,你可敢拒绝?”
吴珞默然。
“到了杨家,先收了你的傲气。”周宁说道:“从今日起,你便伺候夫君。”
吴珞嘴唇蠕动。
“是。”
吴珞告退。
管大娘进来。
“郎君既然不收她,娘子何须给自己找麻烦!”
周宁握着茶杯,说道:“从我有孕开始,夫君便不沾女色。
你看看那些权贵官员,但凡家中有别的女人,在此期间谁会如此?唯有夫君。
我写信回家告知此事,阿耶和阿翁都不敢相信。
子泰年轻,精气足,那些夜里,他陪我睡了之后,就悄然出去……
回来时,身上带着凉意和湿气。大冬天的,他依旧用冷水沐浴。他待我如此,我也该为他筹划一番。”
“可终究是对手。”管大娘已经进入了宫斗状态。
周宁笑了笑,“夫君以后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,这不可能。不过,能让夫君这般情深义重的,也唯有我一人。如此,我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“苦了娘子了。”管大娘有些心疼。
“我不苦。”周宁笑的惬意。
权贵上位靠立功,靠站队,靠机缘……但上位后,如何维系家族富贵,如何扩展家族富贵,这是个问题。
立功,难!
站队,现在还早。
就在大伙儿愁眉不展的时候,贵妃梁氏窜了出来,宠冠后宫。
是啊!
立功难,站队还早。
但咱们可以养女儿啊!
于是,权贵们看看家中的女儿、孙女儿,美人胚子就精心教养。若是家中没有,就去族里寻找。
等时机一到,就拿这些绝色少女去联姻。或是效彷梁氏,成为皇帝的女人。
这样的上位法子,简单,使用,大气……还轻省。
可若是帝王在登基前就已经有了嫔妃呢?
先把位置站满,那些权贵若是愿意送女人进宫,那就送吧!
份位高的嫔妃没了,您的女儿要不先做个才人?
哈哈哈!
周宁想到了杨玄捂着腰子,愁眉苦脸说腰子不行的模样,乐了。
……
“驭虎部覆灭之后,潭州那边就有人来了,想让镇南部全数北上。”
“就是想收编了镇南部?”
“是。”护卫说道:“辛无忌自然不干,可有些首领却说陈州如今强大,镇南部独立难支,不如投靠潭州保平安。”
“为何就没想到投陈州?”杨玄摸摸光熘熘的下巴。
护卫说道:“那些人说,原先大唐是猎物,谁见过勐兽投靠猎物的?”
“这志向高远啊!”杨玄冲着韩纪笑道。
“可不是,这是要做主人之意。”韩纪说道。
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”杨玄说道:“他们不来降,其实正好。”
“郎君的意思……”老贼说道:“灭了镇南部?”
“此次镇南部内部纷争可要出手?”韩纪说道:“若是动用大军,潭州那边定然会猜测辛无忌投靠了咱们,如此,镇南部就成了鸡肋。”
“用不着那么多人。”杨玄说道:“北辽若是南征,陈州就得调动大军去桃县集结。在此之前把陈州的对手该弄死的弄死,该打的满地找牙的也别客气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韩纪马上发挥了一个谋士的作用,“郎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