赃!”
王鹤尖叫。
杨玄扬起手中的信纸,起身,“识字的来看看。”
外面挤出来一个少女,脸上白惨惨的,“奴识字,可不能冤枉了王善人!”
她过来,紧贴着杨玄读道:“前次送的消息收悉,北疆准备攻伐驭虎部,你可令人盯着,若是攻伐失利,黄春辉必然会出兵救援,可速报来……”
少女看到这里,骂道:“到时候北辽就会趁机攻打桃县!”
“王氏从未对不起北疆,从未……嗬嗬!”王鹤气急败坏,捂着胸口喘息。
“另外,盯着黄春辉的病情,若是不妥,速报!”
王老二悲愤的道:“难怪咱们在来时被截杀,若非有准备,怕是都成了冤魂!”
老二的演技,好像提升的很快啊!
人群中,另一个少女振臂高呼,“王氏卑鄙无耻!”
人群的怒火,被这一下激发了!
杨玄身边的少女看到后面,“还有印章呢!我看看,好像是什么卫大统领,这个印章怎地弯曲的?大统领,红。”
“赫连红!”一个官员说道:“那是北辽的鹰卫大统领!”
“狗贼!”
“假仁假义!”
外面开始有人叫骂。
“拿下!”杨玄收好书信,递给身边的官员。
这个动作一下就让围观的人疑窦尽消……那官员是桃县的,若是杨玄要栽赃,也不会递给他不是。
王鹤被拿下。
后院已经拷打出了结果。
一个管事被拖出来。
“说!”
老贼手中拎着小刀子,对潘生说道:“今日你的手艺差了些意思,那一刀,你就该往里走,越往里走,它就越疼。”
潘生眼珠子有些泛红,“师父,可还要用刑?”
老贼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能如此勤学好练,为师很是欣慰。”
管事跪下,“十一年前,王氏走私草原,被鹰卫的人拿住,随即传话……”
“走私?”
外面的百姓不敢置信。
“原来,王家施舍的粥药,竟然是走私换来的?”
里面,管事继续说道:“鹰卫给的条件是……若是攻破北疆,王氏可为一州刺史,世袭罔替。”
王鹤面色惨白,捂着胸口,身体一抽一抽的。
“砸!”
外面雨点般的扔了东西进来,没多久就把王鹤埋在了杂物下面。
少女悄然而去,出去没多远,就碰到了先前率先质疑的少女。
“花红,你脸上的脂粉涂抹的太厚了,看着就像是郎君说的僵尸。”
“言笑,你胸脯哪有那么高?你弄了什么?”
“我就垫了些东西,哎!原来,胸脯大了真是受罪呢!”
“那你要不要大胸脯?”
“要啊!”
“你不怕累?”
“不怕!”
……
廖劲在自己的值房里喝茶。
“副使。”
主事郑浩出现在值房外。
“嗯!”
廖劲放下水杯,“何事?”
郑浩进来,低声道:“相公今日的姿态,像是不看好副使,处处都在推举那个小子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下官担心,相公若是致仕了,杨玄会来桃县……”
“他必然会来。”
“刘司马与他情同父子,二人联手,到时候副使却难了。”
“嗯!”
郑浩是他的心腹,见至此廖劲依旧不急,就越发的急切了,“相公,到时候有这二人掣肘,如何大展宏图?”
“什么宏图?”
“副使……”
“年轻时老夫性情孤傲,得罪过不少人,没有相公庇护,老夫早已被赶回了长安。
是相公一手把老夫扶持到了副使之位。没有相公,就没有老夫。你今日说这些,老夫不想再听到第二次。”
“是。”
郑浩低头,“杨玄去了王善人家,据说,王善人家通北辽。”
“王善人?”
“桃县有名的慈善人家,下官以为,就算是真的通北辽,家中也不会有任何痕迹,这是相公给他的难题!”
“对于别人是难题,对于他而言……”廖劲突然想到了那次和杨玄去营救长安贵人子弟的事儿。
好像,不是难事啊!
“抓到了。”
外面有人在喊,“好一个王善人,竟然十余年前就和北辽勾搭上了,狗东西,该全家杀光!”
廖劲起身,“看看。”
几个军士带着王鹤父子进了节度使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