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说……”
“那么,大概多久。”
“医者说,兴许还有两三年。”
杨玄眯眼,“等着。”
他回到了后院。
“两三年?”
周宁抱着娃想了想,“医者的话,是往宽处说,这不只是安慰之意。”
“我知晓,人才是自己的主宰。”
许多时候,当患者对自己自己病情的恢复深信不疑,自信满满时,治疗效果就会好许多。当患者没有信心时,灵丹妙药也难救。
许多药的作用只是激发人体的恢复能力,而不是治病。
周宁没问是谁,“说两三年,最多一年。”
“明白了!”
杨玄起身出去,走到门边止步,几度想回头,却忍住了。
“是谁?”周宁这才问道。
“黄相公。”
“我去看看吧!”
“可阿梁呢!”
“带着去!”
“阿梁太小了。”
“我自有法子。”周宁起身,自信满满。
“好!”
杨玄走了。
管大娘说道:“小郎君还小呢!魂魄不全,一般这般大的孩子都不会出门,就怕撞到什么东西。”
在长安,这等幼小的孩子出门,父母家人都会拿着一炷香。
“那是黄春辉。”
“黄春辉活不长了,这事连长安的乞丐都知晓。”
“你不知晓,子泰手段看似狠辣,可却重情。在北疆,有两个人他不舍。一个刘擎,一个……便是黄春辉。”
杨玄到了前院。
“安排人手,马上去桃县。”
江存中说道:“廖副使让我来,是想告诉你,小心潭州那边。”
在黄春辉吐血的当口,只能有好消息。
“安心。”
杨玄吩咐道:“令人去州廨,卢强曹颖留守,我就带着老黄和乌达他们出发。”
回身,他问道:“相公的病情外界可知晓?”
江存中说道:“当时大堂内人不少,不过廖副使令人不可外传。”
杨玄摇头,“守秘最好的法子便是不说。一旦北辽知晓消息,后继会很麻烦。”
黄春辉就是北疆的中流砥柱,他若是出了问题,北疆会混乱一阵子。
杨家出了两辆马车,周宁和郑五娘,外加阿梁和乳娘四人乘坐一辆,花红等人乘坐另一辆。
“出发!”
百余骑,加上江存中带来的两百骑出发了。
“使君竟然带着家卷,这是去踏春?”
“多半是吧!”
三百余骑护着两辆马车出了临安城。
一路疾驰!
杨玄策马在马车左侧,一边想着桃县的情况,一边关注着马车里。
“阿梁如何?”
“安心!”
车帘掀开,周宁抱着阿梁,右手轻轻挥动。
阿梁呆呆的看着外面,突然笑了起来。
有个修炼医术的婆娘,真特娘的好啊!
这一刻杨玄忘掉了让自己畏惧的针灸盒。
……
距离桃县还有一日路程。
周宁每日除去给阿梁施展玄学秘技,就是修炼恢复内息。
马车是太平工坊精心打造而成,减震方面下了大功夫。
“好舒坦!”
花红和言笑坐在马车里,不时掀开车帘看看外面。
“咦!那是什么?”
花红指着左侧问道。
左侧,一条黑线被拉的长长的,和这边平行向前。
“戒备!”
乌达高声喊道。
“郎君!”
前方的杨玄说道:“查!”
“领命!”
乌达挥手,一队护卫策马出了大队,往左边靠去。
车马粼粼,被护在中间疾驰。
郑五娘抱着孩子,看了正闭目修炼的周宁一眼,“娘子,好像有些不对。”
周宁微微摇头,没睁眼。
车外传来杨玄的声音,“别管。”
“是!”
郑五娘浑身一松。
对于她而言,杨玄的话便是天。
左侧,十余护卫接近。
百余马贼正呼啸着挥舞长刀。
“哟呵!”
“野狗!”
护卫们撤了回来。
“郎君,是百余马贼!”
杨玄说道:“百余马贼不敢靠边,却敢跟着,前面必然有大队等着。不必管!”
“领命!”
大车碾过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