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生气了就捶他,他只是抱头鼠窜……别怕,真正疼你的男人,就算是熊罴再世,也会蹲着给你打。”
“哪有这样的。”商娥嗔道,心中的焦虑依旧在。
仆妇跑进来,“小娘子,快!快去前院!”
不会是新郎又出事了吧?王氏愕然,“不会吧?”
商娥面色煞白,“我……”
“使君来了。”
随后商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。
“可会操持家中?”使君很亲切。
“会。”
“做饭如何?”
“都说好。”
一番话问了,杨玄满意的点头,“是个踏实的娘子,过日子,正好!”
商全满面红光,“使君说好,那定然好。”
婚事成功定下。
杨玄觉得去了一块心事。
他已经把州廨周围的宅子买了下来,用于安置虬龙卫的家眷。
“以后还得搬家。”曹颖嘟囔道。
“搬家再卖就是了。”杨玄说道:“到时候还能挣一笔。”
“还能挣?”
“房地产。”
“房地产?”
“这人啊!最爱攀比,把那些破宅子收了,推倒重建,弄的精致些,再吹嘘一番,什么临安城中的中心地段,靠近州廨,贼人不敢袭扰……
再把县学和州学也拉进来,但凡住在附近的,优先入学,你说说,多少人会趋之若鹜?”
曹颖一怔,“如今县学可是不得了,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。若是以此为由……那些百姓怕是倾家荡产都愿意买啊!”
杨玄心动了一下。
要不要,开发一下房地产呢?
但只是想想陈州房价被炒高的后果,杨玄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“长安可以弄,陈州底子薄,不能搞!”
在长安弄房地产,那钱挣的哗哗的。
在陈州弄房地产,那血流的哗哗。
“长安……贵人多啊!”
曹颖眼前发亮。
杨玄点头。
“贵人,死多少都不可惜!”
二人相对一视,一种默契油然而生。
“老曹!”
“郎君请说。”
“你跟着我几年,一直在干这些具体的事务,也没说让你做个智囊什么的,可后悔?”
曹颖摇头,“老夫更想做事。”
……
阳光明媚,但偶尔起风依旧感到有些冷。
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官道上。
十余骑,十余辆大车。大车上不但有粮草,还有数十人犯。
带队押送人犯的队正叫做孙烨,前方就是陈州,也就是此行目的地,一路辛苦仿佛都被解开了,让他和麾下心神一松。
“队正,前面有酒肆呢!”一个军士指指前方。
就是一个摊子而已,挂了个酒字的牌子。
“队正,喝一杯吧!”
“是啊!咱们从去岁初秋出发,这一路冷了个半死,好不容易才到陈州,歇歇吧!”
孙烨板着脸,“轮番吃饭,不许喝醉!”
他也馋了。
留下数人看守人犯,其他人一拥而上。
“快些弄了酒水来,饼子也弄些,肉……肉就不要了!”
“哎!这一路可累惨喽!”
店家是两口子,看着憨实。此刻有两个客人正在喝酒。
人犯们也得了活动的机会。
“就在马车周围跺跺脚,谁敢离了一步,杀!”
一个人犯苦笑,“小人们就是一双腿,军爷们却是有马,谁傻谁逃。”
几个军士都笑。
人犯回身,“韩先生说说可是?”
韩先生四十出头,长发乱糟糟的,但和其他披散头发的人犯不同,他用一条布带把长发弄了个马尾巴。
一张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冻伤的痕迹,一双阴郁的眼眸缓缓转动,颔首,“是啊!”
人犯们聚拢在一起,七嘴八舌的说着。
韩先生孤零零的靠在马车边上,看着长安方向。
“……那贼厮鸟竟敢骗耶耶的钱,耶耶几拳就弄死了他,这不,就来了这里。”
“伱呢?”
“我?哎!偷了别人家的牛。”
“偷牛不至于被流放吧?”
“遇到了主人家。”
“那也不至于。”
“主人家拎着刀子要动手,我就……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滚!”
和对女子用强一样,这种人属于被鄙夷的对象。
一个人犯笑道:“韩先生一直不肯说自己所犯何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