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略笑道:“郎君放心。”
杨玄转身离去。
杨略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,身边多了个人。
何聪说道:“郎君这几日就要回去了。”
“嗯!”杨略眼中的温和渐渐消散。
……
第三日,使团补充了补给,出发回长安。
年子悦也将跟着回去。
“我的儿!”皇后不舍。
一路送到皇城外, 沈重接手护卫。
使团就在不远处等着。
年子悦戴着羃?走来。
宫门内,一个妇人福身。
杨玄拱手,示意自己这一路会保护好年子悦。
“那是皇后。”程然说道。
“老程你真博学。”张若有些钦佩。
“看衣裳啊!”
年子悦走到马车前,回首行礼。
车队随即缓缓出发。
送别的官员是熟人,礼部侍郎王众。
“此人据说被夸赞了。”程然讥诮的道。
杨玄说道:“叶城丢人之后,南周继续给自己打气,最好的手段便是塑造一个英雄。少了一根脚趾头的王众便是最佳人选。”
老熟人远远见面,却格外冷漠。
“走了。”
屠裳的亲戚被带来了,数十人背着包袱,哭哭啼啼的。等看到屠裳后,叫骂声不绝于耳。
“老狗,皆是因为你,我等才要背井离乡,去那贫困之地!”
在南周人的眼中,大唐就是个野蛮的国度, 而且极为贫穷。
屠裳问道:“谁干的?”
王老二说道:“定然是郎君。”
屠裳看了杨玄一眼。
老头怎地……不满意?
杨玄颔首,“要不……全丢回去?”
屠裳默然。
狗曰的,不给面子啊!
杨玄看了王老二一眼。
“屠公。”王老二低声劝了几句。
屠裳拱手, “多谢。”
原来你服老二啊!
杨玄心中一乐, “走!”
“哎!等等老夫!”
王众脚指头少了一根还没好, 走的很慢。
大功告成, 杨玄压根没兴趣和这等人政客打交道,“走!”
“哎!等等!等等!”
王众一瘸一拐的加速,可却赶不上。
他满头大汗,看似焦急。
一路追出去,车队早走了。
王众回身,叹道:“老夫的错。”
他沮丧不已,低下头去。
嘴角微微翘起,轻声道:“多谢了。”
远处,有人说道:“有人说王众与杨玄有些猫腻,由此看来,多半是假。”
更远处,有人说道:“郎君出行,南周利礼仪不周。”
“将军何意?”
“弄些动静给郎君送行。”
话音未落,城中最奢华,也是最高的一家酒楼燃起了火苗子。
不知里面加了什么东西,火苗子窜的很快。
很快就成了熊熊大火。
“啊!”
有人站在窗户边,被火苗和烟气逼迫着,最终松手,跌落地面,活生生摔死。
杨略看到了这一幕,眼皮子都不眨一下!
车队中有人回身,不经意的看到了火头,“起火了!”
杨玄也看到了。
娘的!
“好兆头!”
……
从杨玄带着使团走了之后,周宁发现自己在国子监的课业少了许多。
“司业,为何?”周宁去问了安紫雨。
天气热,外面知了不知疲惫的叫唤着,一向精神抖擞的安司业也有些没精打采的,但一听到这话,那双眼中就多了些神彩。
周宁恍惚记得母亲当初听到外面的八卦时,就是这个神色。
“阿宁啊!”安紫雨笑的亲切,“杨玄可说了何时回来?”
“他说大半年吧。”杨玄说半年左右,但周宁总是习惯为他争取些日子。
“这也快了。”安紫雨笑道:“亲事准备的如何了?”
周宁摇头,“还得等他回来。”
安紫雨一怔,“他就没个亲戚长辈?”
周宁说道:“他家在元州,家中对他颇为……苛刻。后来他就来了长安。他走后没多久,父亲赌钱输了,带着一家子跑了。”
安紫雨单手托腮,右手无聊的转动着戒尺,“输了多少,值当全家跑了。”
“说是输了几辈子都还不起的赌债。”
“赌啊!万恶之源。”
“是。”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