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处,还托了不少人情,这才成功。”
“图什么?”杨玄问道。
程然叹息, “鸿胪寺中要想日子过得好,就得有资历。别的地方一个职位做久了就是资历,可鸿胪寺不同,必须得有外事资历,而出使是重中之重。”
“能升官?”
“出使一次便是一次机会,就算是此次不能升官,下次定然能。”
“你说这些作甚?”
“下官想说……礼部也是如此。”
程然拱手告退。
杨玄坐在那里发呆。
他知晓出使是个香饽饽,但想不到下面的人为此使出了十八般武艺。
按照程然的说法,为了加入使团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,这还只是使团内部官员的位置。
那么……副使秦简呢?
……
这怎么和赌博似的?
杨玄想了许久。
“正使。”
秦简等人来了。
“请正使更衣。”
“好!”
杨玄从秦简的身上感受到了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息。
他起身,看看众人。
“我要更衣。”
这不是拉撒,而是真正的换衣裳,换上使者的衣裳。
“是。”
众人嘴里说是,却不肯避开。
娘的!
看着一个爷们儿宽衣解带很有趣?
换了正使的衣裳,在众人的簇拥下,杨玄走出了宅子。
费骆已经在外面等候了。
“使者一表人才。”
“小玄子,他在讥讽你。”朱雀说道。
“费提点,请。”
秦简跟在杨玄身侧,低声道:“正使注意,从此刻开始,就开始了。”
这话听着费劲,但杨玄听懂了。
从此刻起!
两国之间的交锋就开始了。
使者此刻便是大唐的化身,使者失败,便是大唐失败。
使者受辱,便是大唐受辱。
难怪那些使者一旦失败,宁可横刀自刎,也不愿回国。
宁死不屈的故事发生最多的便是在使者的身上。
一人,当一国!
杨玄觉得肩膀沉重了许多。
原来。
这才是使者吗?
杨玄放松了些,微笑道:“老秦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这一路神神叨叨的,紧张的无以复加,为何?”
秦简昂首挺胸,嘴唇微动,欲言又止。
“难道是为了副使之职,把家当都拿去行贿了?”
秦简脸颊抽搐,觉得这位正使真的不当人子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
“能不问吗?”
“你不说,我就一直好奇,我一直好奇,就会分心。我一分心,就容易被南周人找到破绽,所以,你说吧!”
“您这般无耻,北疆人知晓吗?”
“不,北疆最喜欢的便是我这等直爽的好汉子。”
好汉子这个词真的没法用了。
秦简轻叹。
“老夫的儿子和一女子两情相悦。”
特么的!
这是私定终身啊!
想到自己和周宁的遭遇,杨玄有些羡慕那对野鸳鸯。
“女家不简单。”
门不当,户不对。
“那就另外寻一个。”杨玄想到了周氏,自己和周氏之间也是如此,男方地位低下,女方豪门。
“犬子宁可死。”
“好感人的情义。”
这等不知晓体恤老父的,那就让他去死吧!
“若是能成亲,女方能帮衬犬子。”
呃!
“小玄子,这便是软饭男。”
“正使可是想说男儿该顶天立地,不倚仗女人?”
“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“哎!可那小娘子也为了犬子要死要活的,女家那边被折腾的不轻,否则老夫就算是打折了犬子的腿,也不会厚颜攀亲。”
可怜的老秦。
“和出使有关系?”
“此次若是能成功,老夫回去就能升职。”
“侍郎?”
“对。”
“女方……”
“能谈亲事。”
“可怜。”
“正使……”
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”
秦简默然。
一种感动在心中流转。
杨玄却在想着秦简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