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培养。可操练再好也不如杀人,于是便令人带着这些少年频频劫掠地方,做了悍匪。
二人寻了一家酒楼,在临街的二楼包了一个房间。
情人司。
和北辽一样,这等密谍机构南周同样交给了宗室来统领。
年儒便是情人司的都知。
“都知。”
指挥苏央被召来。
他看了年儒一眼,想起了外面的传闻。
传闻年儒从生下来就不会笑,被父母家人视为不祥。及长,却因为手段狠辣被看重,进了情人司。年胥继位,一朝天子一朝臣,年儒飞升为情人司统领。
年儒冷冰冰的脸就像是木头,“大唐使团要来了,盯紧。”
“是。”苏央说道:“可要潜入?”
年儒默然,这是让他自行判断之意。
“都知。”有人进来禀告,“先前有人发现了疑似悍匪匪首的踪迹。”
年儒轻哼一声,苏央呵斥,“说清楚!”
“是,便是那频繁劫掠地方的匪首,先前城门那里正好有咱们的兄弟盯着,仔细看了,确定。”
“跟了吗?”年儒问道。
“没敢跟的太近,丢了。”
年儒面无表情的道:“那些悍匪颇为凶悍,来去如风,在各处劫掠。更让人愤怒的是他们连高官也敢截杀,可见无法无天。难得发现匪首的踪迹,苏央带着人去,仔细查找,找到了……死活不论!”
苏央点头,“下官这便去。”
年儒举起手,苏央止步。
“大唐使团正好此刻进城,不可闹的太大,否则丢了我南周的脸面。”
苏央懂了,“是,定然不让大唐使团知晓此事。”
对于此次行动而言,这个决断毫无疑问是败招。但对于另一个层面的高官们来说,却是极为高瞻远瞩的决断。
在许多时候,在政治上看来无比正确的决定,在战术上却显得格外白痴。
当然,若是实力足够强大,自然能一箭双雕,一石二鸟。
苏央带着人一路追索,随即分散开。
“是大唐使团来了。”
有人在喊,随即街上的百姓纷纷赶来围观,挡住了苏央等人的去路。
“让路!”
密谍们按着刀柄喝道。
可汴京百姓却不怎么害怕官员,更遑论这些密谍。
苏央脑门青筋狂跳。
“指挥!”
斜对面一个密谍喊道,见苏央看过来,就侧身指指身后的一家酒楼。
苏央沉肩,当面的百姓正在踮脚看热闹,就被这一下撞的往后退。
“撞你娘!滚!”
“哎!别挤老娘,凶都挤掉了!”
“谁抓耶耶的下面!”
趁着混乱的好时机,苏央带着十余密谍狼狈的逃了出来。仔细一看,个个都狼狈不堪,仿佛刚从一支大军的围剿下逃了出来。
“方才问过掌柜,说是有两人去了楼上,其中一人长的有些像。”
“看,公主也回来了。”有人在后面喊,苏央回身,只能看到一片人头。
“上去看看。”
他带着人进了酒楼,把牌子递过去,掌柜麻溜的道:“只要不拆了酒楼,随意。”
苏央指指楼上,两个手下摸了上去。
二楼的房间里,杨略站在窗前,仔细看着左前方。
突然,他的耳朵微微一动。
他回身看了一眼。
脚步声听似寻常,却带着谨慎。
而且是冲着这边来的。
“来了!”何聪激动的指着外面。
门外,有人止步。
杀机毕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