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杀人不眨眼的杨略……杨玄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将军说他爱说梦话,若是说些风月倒是无碍, 女人最多吃些醋。可若是说出了大业的只言片语,那他百死莫赎。”
“梦话?”
“是。”
绑着嘴不就行了?
“小玄子,教他用口塞。”朱雀说道。
一直没吭气的老曹说道:“其实,最简单的法子便是……睡了再去别的房间睡觉。”
“曹先生高见。不过将军担心疲惫过甚睡了。”
“修为在啊!”曹颖觉得杨略多虑了。
“修为和睡女人没关系, 疲惫的是精神。”
老曹一开口就暴露了老蛇皮的本质,以及多年未曾有女人的事实。以前他年轻是自然精神抖擞,可年岁大了,撒尿都能打湿鞋面,说什么修为。
“咱们那边如今多了数百大唐少年,传授他们修为,兵法,将军希望以后他们能成为郎君的班底。”
曹颖眉间多了些黯然。
晚些,曹颖单独和何聪说话。
“可教导了忠心?”
“教了,每日三次,让他们知晓如今的好日子是因为郎君。”
“哎!”
何聪不解,“曹先生觉着不妥?”
曹颖淡淡的道:“虽说你等教导了忠心,可那些少年朝夕相处的是杨略和你等,他们的忠心给了谁?”
何聪默然。
“此事很麻烦。”曹颖斟词酌句,“郎君如今不在乎,可你等当年也是从宫中出来的,可还记得宫中的争斗?”
“记得!”
“若是郎君重用那些少年,等郎君大业成了,那些少年地位会越来越高,若是联手便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。郎君可能信任他们?”
“为何不能?”
“只因帝王无情!任何威胁到他权位之人,都会被猜忌。到时候郎君与杨略互相猜忌,祸根……就种下了。”
“可也有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
“将军说了,他此生只为郎君大业。只等郎君大业一成,他就去为陛下守陵,再不出世。”
曹颖看了何聪一眼,“到时候怕是身不由己。”
何聪微笑,“将军的大腿有个疤。那年,他捅了自己大腿一刀,当着兄弟们发誓,郎君大业一成他便去为陛下守陵,若有违此誓,兄弟们尽可杀他!”
曹颖一怔,“他倒是用心良苦。”
“将军每次提及郎君,眼中总是多了许多温情。”
……
久违的太平,杨玄一来就去了街市。
百姓很热情,还有人自发跟在他的身后,当有人碰到杨玄倒下时,杨玄笑道:“新人?”
“司马英明!”
那人被百姓一顿围殴,睁开青肿的眼睛,不解的道:“为何?”
“那是杨司马!”
“杨司马又如何?耶耶当年连刺史都碰过。”
“杨司马是我太平的神。”
呯呯呯!
杨玄没管这等事,他仔细巡视了一番太平,给出了一番建议。
“太平一隅之地,如今瓦谢灭了,正是太平发展的大好时机。要敞开大门,迎接八方来客。不只是商人,各等人才,只要愿意成为太平人,就该果断接纳。”
有人问道:“若来的是奸细呢?”
杨玄反问,“奸细能有几人?”
那人想了想,“数十人想来是有的吧?”
“为了这数十人就把大门关上,而大门外更多的是各种人才,哪怕是百姓,当他们足够多时,便能让太平脱胎换骨!”
那人行礼,“下官懂了。”
“司马,可太平城太小了。”
“这个我不管。”
杨玄微笑着回去。
“郎君,太平城扩建之事……”曹颖欲言又止。
“许多时候,你让百姓去驱动更好。”
路过一个小摊时,杨玄见那妇人冲着自己行礼,就问道:“这女人是……”
“郑五娘。”王老二嘟囔,“郎君怎地像是老贼说的什么提着裤子不认人。”
杨玄想起来了。
郑五娘行礼后问道:“敢问司马可有孩子?”
“并无。”
郑五娘有些失落。
老贼补充道:“以后总会有的。”
郑五娘眼中多了异彩,福身:“奴祝司马子孙满堂。”
怡娘也希望杨玄早些有孩子,但和她比起来,眼前这个郑五娘显得更为迫切。
杨玄笑了笑,被众人簇拥着往前而去。
郑五娘最近在潜心琢磨如何带孩子,以及如何伺候人。她原先就有经验,加之有心,所以进步飞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