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看到阴阳镜就放在赤精子的枕边。他悄悄摸过去,刚要伸手拿阴阳镜,赤精子忽的坐了起来,吓得葛二两一下趴在地上,迅速滚进赤精子的床底下。赤精子下地走了一圈又躺在床上呼呼睡去了。
葛二两明白了,赤精子这个仙人,也和凡人一样,睡觉时不但说梦话,而且还梦游。他从床底下悄悄爬出来,刚刚站稳,赤精子又忽地坐了起来。
葛二两还以为他是梦游,没有在意,等一会儿他躺下又睡了,就没事了。没想到,赤精子看见有一个人站在他的床边,问道:“你是何人,在此做甚?”
葛二两一听,赤精子这次不是梦游,清醒了,马上跪下道:“仙人勿虑,小人在为您站岗。”
赤精子一听火了:“站岗不在外面好好站岗,跑我寝帐里做甚?”一扬手给了葛二两一个大耳光。这一掌下去,打得葛二两眼前金星直冒,晃了几晃差点栽倒。他连屁都没敢放一个,赶紧跑到外面直溜溜的站立。
赤精子下地撒了泡尿,回到床边一看阴阳镜还在枕边放着,也没多想,又伸手把阴阳镜塞进枕头底下,然后躺在床上又呼呼睡着了。
葛二两不但两眼直冒金星,而且满脸火辣辣的痛,还不得不装腔作势,像土鳖一样为赤精子站岗。他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脸,牙齿咬的咯咯响,赤精子一会儿我让你好看。虽然葛二两在外面站着,眼睛却盯着帐内的赤精子。
葛二两眼看着赤精子把阴阳镜塞进枕头底下,盘算着怎么能把它偷出来,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赤精子。这赤精子睡觉不老实,翻身打滚,滚来滚去,脑袋全不在枕头上。葛二两一看机会来了,悄无声息走过去,慢慢把阴阳镜从枕头底下抽出来,又悄悄退出来,然后撒腿就跑。
他捧着阴阳镜跑出很远,还觉得脸上隐隐作痛,还有火辣辣的感觉。
葛二两一想,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,这亏吃得太暴了,平白无故被他打了一个大耳光,而且还打得这么疼,我得报一掌之仇,不能便宜了赤精子这家伙。他这么想又返了回去。摇身一变,变成一只大黄蜂,飞进赤精子的寝帐。赤精子还在呼呼大睡,呼噜打得震天响。
葛二两变成的大黄蜂,落在赤精子的鼻子尖上。心想,你曾经嘲笑我的鼻子不好看,现在我要让你的鼻子比我的鼻子更难看,也让你尝尝被嘲笑的滋味。想罢,露出蜇针,一使劲,蜇针就狠狠地刺进赤精子的鼻子尖里,“吱”把毒液输了进去,然后拔出毒针呼的飞走了。
赤精子睡得正香,突然感到鼻子疼痛无比,好像被谁扎了一刀,“嗷”的大叫一声,一下跳了起来,抽出宝剑,眼睛瞪得又大又圆,四处寻找看谁扎了他。寝帐里,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。这时他感觉鼻子又痛又痒,极其难受,他又抓又挠,还是又痛又痒。只觉得鼻子在膨胀,越来越大,越来越痛,越来越痒。
他急忙掌灯,掀开枕头要拿阴阳镜照一照,鼻子到底怎么了。这阴阳镜虽然是个神器,但平时也可以当普通的镜子用。当他掀开枕头时,阴阳镜不见了。他床上床下搜寻了半天还是没有,再往外一看,那个站岗的军校也不见了。赤精子傻眼了。
葛二两偷了阴阳镜,还报了一掌之仇,高高兴兴返回他的大帐。
阴阳镜弄到手,葛二两不再惧怕三个老道。只要在双方交手后能睁开眼睛,葛二两就不怕。
赤精子找了半宿也没找到阴阳镜。丢了阴阳镜,非常沮丧。天刚蒙蒙亮,赤精子就马上来见广成子和云中子。他俩一见赤精子的鼻子红肿肥大,而且流脓淌血,不禁大吃一惊。一夜不见,怎么变成如此模样。广成子诧异地指着赤精子的鼻子问道:“师弟,你这是咋搞的?”
赤精子哭丧着脸道:“不知咋搞的。夜晚正睡觉时,鼻子好像被谁扎了一刀,醒来时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广成子、云中子一听,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赤精子一看他俩竟笑话自己,气急败坏道:“别笑了,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呢。”
广成子、云中子看赤精子生气了,收住了笑容道:“还有什么糟糕的事?”
赤精子一脸哭相道:“阴阳镜丢了。”
“啊!”广成子、云中子吃了一惊,不相信,又问了一句:“你说什么?”
赤精子又重复一遍:“阴阳镜丢了。”一脸无奈的神情。
广成子的脸上再也没了笑容,瞪大一双眼睛问道:“真的吗?”又有点不相信,“不能吧?”
赤精子不满道:“啥叫不能吧,我怎能拿这种事开玩笑,况且我们道家说话丁是丁,卯是卯,从不打妄语。丢了就是丢了,我还能骗你俩不成?”
广成子、云中子一听傻眼了,这事儿大了。
事关重大,他们马上告诉了黄帝。赤精子将这一宿的情况给黄帝详细说了一遍,重点是那个军校。
黄帝异常震惊,下令全军收查。结果搜遍了全军的边边角角,旮旮旯旯,甚至挖地三尺,也没找到阴阳镜的下落,那个被怀疑的军校也不知哪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