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牢头从大牢里走出,葛二两看得真切,就地一滚,变成这个牢头的模样。葛二两走进大牢,手拿大酒瓶子,边走边喝。这酒香迅速弥漫开来,香味扑鼻。狱卒一闻,哪来这么香的酒啊,顿时馋得口水直流。循着香味望去,牢头边走边喝,奔这边走来。
“牢头,您怎么回来啦?”狱卒拱手作揖,眼睛却盯着葛二两手里的酒。
“今晚本牢头带班,”葛二两道,“二位辛苦了,弄点小菜,咱们喝两口。”
咦!没搞错吧?两狱卒对看一眼,这牢头向来没这么大方,净搜刮我们俩了,今儿个咋出这么大的血啊!太阳从西边出来啦?但是嘴上却说:“多谢牢头。”
“甭客气。”
狱卒又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悄声说道:“牢头,狱规甚严,当班喝酒让上边知道,会惩罚我们。”
“有事我顶着,关你们屁事。”
嘿!有人顶着,何乐而不为,俩狱卒乐了:“喝。”一人一大碗,葛二两给满上,四样菜摆上,虽不丰盛,但也可口。俩狱卒津津有味,越喝越香。“喝,喝。”葛二两一个劲地劝酒,还不停地给他俩满上。喝,使劲喝。牢头难得这么大方,不喝他喝谁,趁机一下把他喝穷了才好呢,狱卒也这么想。越喝眼皮越沉,上眼皮直打下眼皮,一会儿便人事不省,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。
葛二两一看狱卒睡着了,便来到关押夸父、赤松子、封宁子的牢房。看见三位将军,现了真身。三位大吃一惊:“大将军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葛二两很自豪道:“略施小计,便来到此。”
葛二两一看这三人都被绳索绑着,他照绳索吹了一口气,绳索“哗”的脱落了。“跟我走。”葛二两领他们出了牢门,又对他们身上吹了一口气,说了声:“变!”他们仨人的衣服顿时变成共工军士的衣服。三人极其惊讶,对葛二两佩服至极,大将军太厉害了。
来到关门口,由于两军交战,关门把守甚严,不许出入。葛二两走过去,对守门小校道:“我等是探马,奉挠将军之命,探察敌军情况。”说着拿出关碟,给守门小校查看。这小校也不识字,也看不出真假,一听是奉挠将军之命的探马,便开门放行。
第二天,葛二两率军在关下挑战。
“报!”一个军士跑进来向挠禀报,“启禀将军,一个红鼻子的人率军在关下挑战,自称是蚩尤的什么大将军。”
“把夸父、赤松子、封宁子押上城门楼,让他们看一看,如果他们胆敢攻城,就砍下这三个人的脑袋。”挠命令道。
一会儿,一个军士回来禀报:“报,将军,您抓的那三个人已经跑啦。狱卒喝醉了酒,还在呼呼大睡呢。”
挠一听气得半晌无语,他来到大牢一看,关押夸父、赤松子、封宁子的牢房,已经空无一人,三个人确实跑了。再一看那两个狱卒还在呼呼大睡,气得挠拔出宝剑“噗噗”两下,把两个狱卒的脑袋剁了下来。可怜这两个狱卒在睡梦之中,脑袋就搬家了。
挠登上城门楼向下观望,一看夸父、赤松子、封宁子都在一个红鼻子的人左右。挠有点后悔,没有当时把他们杀了,留下祸患。
这时葛二两也看见了挠,用手一指,大声喊道:“你就是那个挠吗?探头探脑干嘛?像个缩头乌龟,有种的下来厮杀。”
挠也喊道:“本将军何惧于你,等我取你首级。”然后对手下喊道:“抬矛备马。”
挠提长矛飞身上马,关门大开,领兵冲出关外,两军对圆,弓箭手压住阵脚,挠喝道:“来将通名。”
“你家大将军葛二两。”
挠一看,这大将军葛二两竟如此模样,一张扁平的大饼子脸,八字眉,小眼睛,蛤蟆嘴,中间一个大大的酒糟鼻,犹如危峰兀立,突然耸立在脸上,鼻子头圆润油亮,红光闪闪。挠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葛二两明白挠为何发笑,一定是在嘲笑他的这副嘴脸。
夸父一见挠,就眼睛喷火,仇人相见分外眼红。夸父手持青铜大棒,大步流星奔挠冲来。但这夸父粗中没细,只知厮杀,忘了挠手里有射烟枪。就是这射烟枪,将他薰倒,成了挠的俘虏。挠一看,现在又是夸父,身高二丈有余,像一座山似的向他移来。凭真本事两个挠也不是夸父的对手,但挠不跟夸父厮杀,勒马向后退了数步,当夸父走近挠时,挠拿出射烟枪冲着夸父“噗”一口气喷在夸父的脸上,夸父一闻,摇摇晃晃栽倒在地。挠看夸父倒地,举矛就刺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“噗”一箭射中挠的右臂,挠“唉呀”惨叫一声,在马上晃了几晃,险些跌落马下,忍住疼痛策马就跑。
这一箭就是后羿射的。后羿一看挠举矛就要刺死夸父,他眼疾手快,抬手一箭射中挠的右臂。众将上前救回夸父。
葛二两一看挠想往回跑,挥军就追。
挠急急忙忙跑进关内,大声吼道:“快关城门,快关城门。”守门官兵赶紧关城门,但为时已晚,葛二两已经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