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,他的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。
“你醒了,正好把药喝下去。
时间计算的大差不差,尉宁把秦羽扶起来,在他的身后置放了一床被子,紧接着把药都给他。
“趁热喝。”尉宁声音清凉,面纱又赐予了他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感。
秦羽盯着尉宁的侧脸,满脸写着戒备。
“要想杀你,我之前有无数的机会,根本不用等到现在。”
对男人十分无语,但她还是举着药碗。
“抱歉。”
睡了一天,秦羽的嗓子十分沙哑。
“喝药。”尉宁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,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搞,而她最讨厌的就是不听遗嘱的男人。
秦羽乖乖的喝药,他感觉自己腿部麻麻的,便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腿。
“毒,我只能解一半,你日常行走不会有问题,但是不能骑马和奔跑。”
尉宁知道男人不会听,于是恶狠狠地威胁,“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做,你这只腿以后别想要了。”
说完,尉宁看到秦羽喝的也差不多了,便收回碗,扭头出门。
“气性那么大,我什么也没做呢!”
秦羽确实没打算尊听遗嘱,可被一个小姑娘点破,他还是有些心虚的。
尉宁离开后,马培才立刻进来,他的脸上青一块,紫一块,不用想也知道才被人打过。
“大哥,铜钱车没保住。”
答案是在秦羽的预想当中,过程虽然波折了一些,但是结果大体没变。
“谁抢走了?”秦羽问道。
马培才摇头,他虽然这番回去,但是只看到满地的尸体,至于铜钱车去了哪里,他是真不知晓。
秦羽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,按照时间计算,黄飞应该已经接到了张良。
山脚下,张良正带着自己的家奴等待援军。
“车竟然在那边,那羽王殿下那里?”家奴没弄明白。
“这应该就是主公说的烟雾弹。”
张良一开始没有明白,但是仔细想想也就懂了。
带着一万铜钱,不管他们到了哪里,都会成为人群的焦点。
这一路上可不止一个山匪,他们就算是战,最后也会精疲力竭,到时候人保不住,钱也保不住。
愈发地被秦羽的智慧折服,张良看到了远方的尘土飞扬。
“黄将军,我们在这边。”
张良示意家仆喊道。
黄飞以为自己接的是秦羽,没想到在这边看到了张良。
“您怎么在这里?”
黄飞摸摸后脑勺,又四下看了一圈,并没有看到秦羽和他的妹子。
“胆问先生看到我妹妹,还有主公了吗?”
黄飞不愧是妹控,秦羽只是捎带的。
“主公走的是官道,铜钱车在这边,还请黄将军帮忙送回。”
铜钱车的故事,黄飞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了很多,没想到突然暴富的梦想会发生在他们宛县的身上。
他更是带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来找秦羽,没想到铜钱车在这边,可是守护的人却是张良。
“那我们现在去官道?”黄飞问道。
“趁没人注意,我们必须快点把车运回去。”
张良理解秦羽的良苦用心,他们现在若是大张旗鼓地去找秦羽,反而是耽误时间。
黄飞自认不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但是有脑子的人都说了,所以他也不好再坚持。
带着十辆铜钱车,骑兵开路,弓箭手准备,周围纵然有闻风而动的山匪,见此阵仗,也不敢造次。
黑风寨,清风寨都损失惨重,周围的山匪也安分了不少。
一万两铜钱被顺利的运回到宛县,邹元叹息一声,又继续带人工作。
数钱数到手抽筋,可是钱运回来五六天,秦羽才带人回来。
他坐在牛车上,驾车的是马培才,李铁山和黄秀一行人在后面。
尉宁和小莲也跟着回来,众人看到秦羽屈膝,立刻明白他受伤了。
“主公,您的腿没事吧?”
张良微微蹙眉,之前他认为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,却感到一阵后怕。
秦羽在众人的搀扶下,下了牛车,直接奔向了邹元,“这阵子又要辛苦族长了。”
邹元皮笑肉不笑,“是主公英明神武。”
他的眼皮下面还挂着大大的黑眼圈,想来这些日子忙着数钱,忘记了休息。
陈忠突然多了一丝庆幸,幸好他不是管财务的。
“陈族长,这个月的统计该出来了,咱们要给大家伙发工钱。”
听到工钱,一个二个高兴地手舞足蹈,没想到秦羽真的说到做到。
不过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