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铜钱被一辆辆的运走,刘邦的心仿佛在滴血。
他紧紧地抓着萧何的胳膊,后者穿着宽大的衣服,却也硬是被他掐出了几道红痕。
“算了吧,刘兄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”萧何好心安慰道。
刘邦欲哭无泪,“子产,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。”
萧何如是点头,“巧了,我也没见过。”
两人看着这一车车的铜钱远走,连连的叹息声竟然要比落花还悲凉。
几家欢喜几家愁,马培才坐在牛车上,直接哼上了小曲。
他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铜钱,如今全部进入了他们宛县的口袋。
“殿下,这么多的钱,再也不用听那几位长老念叨了。”
秦羽失笑,这才哪到哪啊,眼下的这点钱根本不够军队开支,他还得继续想办法筹钱。
一路上,秦羽都在盘算这一件事情。他的嘴里叼着一根野草,背靠在竹筐前,老神在在。
秦羽本想效仿魏晋南北朝,推崇名家文化,但总是欠缺了点什么。
没有茶叶,装不了雅士,没有纸张,写不了话本,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“主公,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啊?”
明明他们弄到了那么多钱,这可是宛县大半年的赋税。
“唉,啥啥都没,甚是艰难啊!”秦羽吹了一个口哨,惊扰了头顶的大雁。
看到秦羽那么烦躁,闫玲儿给他倒了一杯水,却不小心弄到了他的衣服上。
“啊——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闫玲儿自责于自己的笨手笨脚,但是秦羽却不以为意。
“没事。”秦羽擦了擦自己湿了的衣服,看向前面的山路。
风吹草地,总有一股阴森,部队行进的速度忍不住加快,生怕在夜晚触碰到什么脏东西,
若是骑马,他们一日便能赶回沛县,但是如今却得行进上几天。
转头看向身后的铜钱,还是得想办法把造纸术研究出来,然后再整一些钞票,要不然贸易都不好做。
初中时学的知识,秦羽也只能记得大概,蔡伦好像食用树皮,渔网等物品做的原材料,待他回到沛县一定好好地研究研究。
“主公有心事?”黄秀也看出来秦羽心不在焉,这人八成又在算计什么?
“我问你们,开一家酒肆需要什么东西?”
突然起来的问题让人面露疑惑,但是马培才还是十分配合地回答道:“人手是肯定要有的。”
黄秀也认真思考,“既然是酒肆,那肯定是卖酒的,手艺不能少。”
闫玲儿也答道:“店铺的选址很重要,酒香不怕巷子深,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花功夫去找。”
你一言,我一语,大家真的认真讨论了起来。
“主公,您是又想做些什么吗?”马培才精神抖擞,毕竟伙计可是他的老本行。
“想开一家会馆。”秦羽如实说道。
“会馆?什么是会馆?”
众人懵了,从未听过这两个字。
秦羽想了想,只好用最通俗的方式解释道:“你们可以理解为一个多功能场所。”
“多功能场所?”
这还不如不解释呢?
“就是集吃饭,住宿,娱乐休闲场所为一体的……酒肆。”
秦羽只能这么皆是,毕竟他们存在时代的鸿沟,太过现代的语言这几个根本听不懂。
“听起来很不错,主公,收费会不会特别贵啊!”马培才眼睛亮亮的,却也提醒了秦羽。
由于宛县地理位置的原因,这里的夫人并不是很多,简单来说就是消费得起的没几个。
马培才没想到自己一个问题九八秦羽弄得蔫蔫了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黄秀冷哼一声,这人总是喜欢琢磨一些有的没的,余光看到身后的万贯铜钱,她又说不出秦羽的半个不适。
罢了,他爱怎么折腾,就怎么折腾,反正自己只需要执行。
车轱辘咯噔了一下,秦羽发现前面的路愈发难走,于是提醒道:
“认真点,后面的这条路不好走。”
这话意在双冠,不仅仅是指道路不好走,也包括随时可能出现的山匪。
“知道了。”马培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却发现李铁山在走神。
“铁山,你怎么了?一路上不说话,是不是生病了?”
马培才就像一个大哥哥般时刻关心李铁山,他总觉得这两天铁山怪怪的,总是会一个人傻笑,也很少再围在他的身边。
“没什么。”李铁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他询问马培才,“小马哥,我什么时候再回来啊?”
“回来?回哪去?”马培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,他懵懂地看向李铁山,却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