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萧何的周转下,吕雉和一双儿女已经被放了出来。
“子房,这一次多谢你。”吕雉双手在前,对着萧何行了一礼。
锦上添花没什么,雪中送炭最可贵。
“嫂子严重了,我和刘兄是朋友,他的家人自是我的家人。”萧何连连摆手。
“萧大哥,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丈夫。”刘邦的妹妹刘雅柔声道。
感觉到刘雅的害怕,吕雉轻拍她的后背。
“樊兄无碍,就是眼下有重要的事情做。”
萧何看到几人多日没有休息好,于是立刻让人送她们去沐浴更衣。
至于刘邦的父亲和继母,也被送了回去。
中阳巷,骂声连连。
“刘伯,你们老刘家可真是出息了!”
刘大嫂一出来就对着自家夫君发脾气,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七八。
差点就死在天牢里,刘伯自知心里有愧,他独自坐在椅子上,一声又一声地叹息。
“我那个弟弟就是不着调,我都不想认他的。”
他们刘家一向本分,怎么就出了一个不着调的家伙,还捅出滔天大祸,差点连累一家人。
“要我说,就应该把那刘季开除族谱,这样大家都能过点好日子。”
刘大嫂和刘邦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他平日里就看不惯刘邦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往来。
“好了,再怎么说,他也是我亲弟弟。”
刘伯不想在听妻子念叨,独自出门去。
沛县县衙,已经决定起义的曹贵东内心惶恐不安。
近日,他几次拜访高僧,都被拒之门外。
城外的土地还汩汩地冒着不知名的液体,空气中弥漫着异味,没人敢上前。
曹贵东让人封锁该地,可这始终是个烫手的山芋。
“大人,属下发现一件事。”
曹风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。
“什么事?”曹贵东心情不悦,想当初他用完高僧给的灵药,浑身骚臭了好几天。
那几天,小妾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。
曹风发现曹贵东心情不悦,也不敢又多余的废话。
“那个高僧好像是个骗子,还有找他看病的那个男人,不是本地人。”
曹贵东猛地回头,“说清楚!”
曹风这些日子走访了多户,发现那些人是五天前进入的沛县,同行的是三个人。
进入沛县的时日,几乎和刘邦出事,刘家上下被缉拿是一天。
曹贵东浸淫官场多年,也不是个傻子,“包括那个高僧吗?”
至今,曹贵东还不知道高僧的姓名。
那人的一切,都像是个谜。
曹风摇头,从怀中取出一个入关登记簿。
“启禀大人,并不包括。”
曹贵东打开登记簿,听曹风继续道:
“他们进来时只有三个人,其中有一个长相挺端正的,还有一个块头比较大,眼神呆滞,看起来脑子不太好。”
找到登记的那一页,曹贵东的手指摩挲上面的名字。
秦羽,宛县人。
李铁山,宛县人。
马培才,宛县人。
竟然都是宛县人。
“这个马培才,也就是那天我们在破庙里面遇到的,听说他以前是宛县的伙计。”曹风继续补充道。
宛县?
隔着几百公里,难道这人是专门来看病的。
这并不是最让曹贵东疑惑的地方,他更关心的还是那位高僧。
“那你可知道东土大秦在何方?”
一个从未听过的名词,仿佛蕴藏着最大的秘密。
“高僧的由来没有任何的记载,他仿佛是凭空出现在沛县的。”
凭空出现……曹贵东也不傻,这件事情绝不可能。
曹贵东是信鬼神,但是他不相信无中生有。
“是的,我查阅了所有进入沛县的通关文书,没有发现高僧的存在,守城士兵也没有看到一个没有头发的家伙。”
曹贵东早就怀疑那个高僧了,可是县令相信,他有什么办法。
“大人,守城的士兵没有看见,是否就证明这个人就是他沛县的人,土生土长在沛县。”
细思极恐,曹贵东胸腔积压怒火熊熊燃烧,他发现自己似乎被人戏耍了。
“其他两个青年的下落找到了吗?”
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但是曹贵东心里跟猫抓一样,他坐立难安,只能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。
曹风追查了很久,可是线索总是中断:
“长得端正的那个没有找到,但是大块头好像出现在吕家过,现在不知道去了那里。”
“对了,属下还听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