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张良的名字,秦羽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,心想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。
过了片刻,他才回过神来急忙道:“他长什么样?”
“他坐在马车里,看不清长相,偶尔会听到咳嗽声。”
士兵以为秦羽不想见,便主动道:“主公若是不想见,我现在就去赶他走。
秦羽摇头,他想见张良,语气多少有些急切:“人在哪里?快带我去见他。”
“那个张良是何许人也?”
“不知道啊,咱从没见过殿下那么慌张,想当初攻打怀城时,殿下都是气定神闲。”
从未见过秦羽这般慌张的模样,大家以为出了什么事,步子难免跨得很大。
带着一小队人马,秦羽策马奔腾到城门口,果然看到停在门口的马车。
看到秦羽出现,守城的士兵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对着张良的马车大吼大叫道:
“我们的主公来了,尔等还不快快下车拜见。”
士兵们气焰嚣张,张良的亲信忍不住皱眉。
他们再怎么说也是韩国的贵族,岂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农民可以冒犯的。
“不可无礼。”秦羽赶忙制止,张良的出现超乎意料,但他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
刘邦的江山一半是出自张良,一半是出自韩信。
张良政治能力在当世无人能比,出身名门,家族在韩国五世为相。
虽然韩为秦灭,但是张家在官场浸淫多年,张良更是深知其中的人情世故,权谋诡术。
刘邦仅是一个十里亭起家的亭长,最后却成为天下帝王,其中少不了张良的指点。
如今,宛县百废待兴,若是能有张良相助,乃是万幸。
“宛县秦羽,恭候先生多时。”
亲信诧异,马车里的张良更是诧异,他是奔着秦羽而来,可对方竟说等候多时。
清了清嗓子,“吾一直听闻秦公却从未相见,他们都说你年轻有为,我不信,便过来瞧瞧。”
马车上的男人终于露出了脸,迎着月光,秦羽看清了他的长相,三分瘦弱,五分白皙,他的白皙更带着几分病态。
素来听闻张良的身子骨不大好,他从未单独领兵作战,仅是坐在自己的面前,秦羽都担心他被一阵风吹跑。
“公子为何一直盯着我看?”
张良发现秦羽的目光并不是一般的打量,而是带了几分深究。
他的深究并不带着侵略性,某种好奇又带着几分对未来的把控。
所有的一切堆积在一起,也让张良对秦羽产生了好奇。
“久闻张子房的大名,却从未见过真人,今日一见,倒是觉得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张良追问道。
“外面风声大,不如到城中一聚,相信先生要问的问题不止这一个。”
与聪明人对话不需要多费口舌,张良欣然同意,放下了马车的帘子,秦羽这才发现张良所乘坐的马车皆做了保温措施。
明明这才是秋季,还不至于到寒凉的程度。
“让人去准备一些炭火,还有热水。”
石头不明所以,但还是按照秦羽的指示去做。
到了议事厅,点亮烛火准备好炭火,同时还配上了一壶热水。
张良刚从马车下来就看到了地上的那盆炭火,眼底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。
“子房,这里坐。”秦羽热情地招呼道。
“公子细致入微,张良佩服。”
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,张良轻咳了两声,问道,“你相信这世间有鬼神吗?”
带有迷信趣味的神话传说,远远要比真实的历史故事传播得快。
“自然相信,本王就是天选之人。”
“那何谓天选?”张良笑而不语,眼中带着几分轻蔑。
“所谓天选,即顺天意,顺民意,顺自己意。”
“那你如何感知天意?总不会是能与神明对话?”
“这有何不可,只是本王能听得到,尔等听不到,本王若是说出,尔等不信,那也怪不得本王。”
“那岂不是黑猫白猫皆是由一个人说了算?”
“本就是薛定鄂的猫,一个难以论证的命题。”
“薛定鄂?”从未听过的名词,张良来了兴趣。
秦羽尝试中最简单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很复杂的道理,这完全超出了张良的认知,他自认读百家书,阅千家兵,却从未听过如此神奇的说法,却又秦羽说得发现很在理。
“阁下师从何处?为何会有如此深刻的见解?”
张良本是韩国的贵族,他也是师从名师,自认才学了得,如今却遇到一个学问比他更深的人,他怎能不为所动?
“说了子房也不信,这些都是天父教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