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诚意从来不是嘴上说说的。”
樊哙凉飕飕地开口,目光甚是冷峻。
电闪雷鸣,空中闪过一道紫光,仿佛真的是神明震怒。
“高僧,请您救救我!”
幸好身边有人扶着,否则就凭曹贵东这个尿性,真能当场给樊哙跪下,顺便磕一个响头。
“救你,也不是不可以?”
樊哙一开口,闪电真的就停了,曹贵东愈发相信他是神明。
樊哙自己也惊呆了,他看了一眼马培才,马培才同样震惊。
这个家伙看不出来啊,竟然真的是天选之人。
“咳咳——”樊哙轻咳两声道,“大人的身上有太多污浊,需要撒点东西。”
“胆问高僧,是什么东西?”
轰隆隆——
这曹贵东一说话,天就打雷,他一闭嘴,天也闭嘴。
跟在曹贵东身后的人也觉得邪门,却同样认为曹贵东冒犯了佛祖。
“圣水。”樊哙淡淡道。
众人一脸迷茫。
“佛祖真的愿意赏赐给我们圣水。”
双臂一摊,马培才的脆弱暴露在众人的面前,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裆部。
樊哙对着曹贵东道,“你且让人给他拿一套衣服。”
曹贵东立刻命人去做,樊哙静静地等待,同时天高海阔地跟曹贵东聊起来。
曹贵东不敢反驳,只能一个劲点头,听着樊哙天南海北的吹牛皮。
夜深如水,底下的人都听得困意缠绵,曹贵东更是不时的点头,企图赶走脑子里的瞌睡虫。
等到众人困意正浓,樊哙拉着马培才到了神像后面。
拿出一个破碗,两人相视一笑,紧接着听到淅淅沥沥的水流声。
尿完一泡,樊哙闻了闻,差点吐出来。
他比了一个口型:够这个狗官喝一壶的了。
马培才点头,目送樊哙将破碗端出去。
“时候到了,大人,这是佛祖的赏赐。”
樊哙将破碗放到地上,曹贵东第一时间去拿。
“你又想冒犯佛祖不成?”樊哙冷声质问。
吓得曹贵东手一哆嗦,险些将自个儿的脑袋砸到破碗里。
“跪下。”
曹贵东扑通一下跪下,若是晚上一秒,都是对佛祖的不尊重。
“磕头。”
曹贵东迅猛地磕头。
樊哙对此很满意,嘴角向上扬起道:
“这碗驱魔药你要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前均匀地涂到身上,且必须由你自己涂抹。”
“阿弥陀佛,我佛慈悲,终究是不忍心施主受苦。”
“你且在房中跪上一天一日,不得见任何人,否则冲撞了小人,可别怪贫僧没有提醒你。”
曹贵东连连点头,一刻都不敢犹豫。
秋风拂面,夜里还是微凉。
骑着快马,秦羽奔驰在旷野之中。
直到天边旭日东升,他才到了宛县。
“主公回来了!”
城门口的守卫看到是秦羽,立刻打开城门。
“开城门!”
“主公回来了。”
秦羽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宛县大街小巷,邹元听到消息后更是顾不得穿鞋,赤着脚跑出了屋子。
“主公,您可总算回来了。”
那么久不见秦羽,邹元还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。
“邹族长,这段时间辛苦了。”
秦羽安抚邹元,看到他的面颊消瘦了很多,想来今日没少忙碌。
不过,他的精气神不错,想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。
“殿下这些日子去了哪?宛县的政务堆积成山,我们几个老骨头根本忙不过来。”
秦羽向前走,邹元跟着向前走,一边走,一边念叨。
从城南的桥说到城东的山,就连城北饲养的马匹也说了不少。
“邹族长,您多久没有休息了?”
秦羽突然停下,吓了邹元一跳。
不记得了,邹元只知道自己每天忙得脚后跟不着地。
“今天您可以休息一天,什么都不用干,什么都别去想,放空放空自己。”
邹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,“是我做了什么让殿下不满意的事情吗?”
秦羽摇头,“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不可能做好每一件事,也不必这般苛责自己。”
“邹族长应该尝试防守,分设部门,由每个部门的人负责各类小事,比如说城东的桥,那就设置一个专管建设的部门,部门下再设一个管桥梁道路修建的。”
“这样不仅省时省力,结果更是一目了然。”
邹元认真地记下秦羽的话,像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