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带着黄秀回到宛县的时候,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叶,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这边的房子是做什么的?”
黄秀进入宛县,发现有很多房子都是新建的,门外还放着一些大铁炉。
骑在马上,秦羽耐心地解释:“这是打铁铺,后续攻城掠地需要很多甲胄和刀剑,总不能都靠抢,咱得自给自足。”
“这个主意不错,可是你哪有那么多的铁矿?”
黄秀目视前方,这里的百姓都很兴奋,干活也很卖力。
这些年,她见过太多被生活的担子压到直不起腰的农民。
如此开怀的小脸,黄秀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了。
秦羽笃定道:“这里位于淮河左岸,别对我不敢保证,但是铁矿绝对不少。”
虽然历经千年的沧海桑田,但是宛县的地理位置大概是徽州北部,这里肯定有不少铁矿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黄秀不信。
“自然是事先调查过,本王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。”
对着天空,秦羽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,将少年帝王的雄心壮志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盯着秦羽的侧脸,黄秀有一瞬间的晃神,心跳更是莫名地加速。
没有发现黄秀的羞迫,秦羽继续自顾自地说道:
“既然决定起义,总不能只是嘴上说说,若不提前做好准备,那与送死又有何区别?”
“咳。”黄秀轻咳一声,“我觉得你说得对,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干?”
“现在城中人手不够,我准备攻下怀城之后再进行人员分配。”
秦羽没有隐瞒,他显然已将黄秀视为自己人了。
黄秀突然停在了石桥下,“吁——那这样打仗的人不就是不够了吗?”
秦羽摇头,心中已有初步的构思,却只是简单道:“还是够的。”
黄秀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,慵懒地看向石桥下的莲叶。
“看来你已经有了计划,希望它是可行的。”
“走吧,先带你去个地方,待会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。”
两个人交谈至今便到了严家的住所,阎老伯一看是秦羽,回来了立刻招呼他,并拿出家里珍藏酒菜。
“秦家小友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老伯脸上的笑容十分真挚,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般,看着阎羽,眼中充满了慈爱。
“闫老伯,许久不见,最近过得还好吗?”秦羽笑吟吟道。
“过得好嘞,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余粮,多亏羽王殿下的英明领导。”
闫老伯笑得更加慈祥。
“爹,您别乱喊,这是羽王殿下。”
闫玲儿正在晾衣服,一听爹爹大逆不道,立刻跟出来训斥。
出来后,闫玲儿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正骑在黑色的骏马上,英俊潇洒,气度不凡,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甜蜜感觉
“对对,是羽王殿下,瞧我这记性,还请殿下不要怪罪。”
闫老伯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礼制,不好意思地挠头,不敢直视秦羽的目光。
秦羽抱拳还之以礼,“不打紧的。”
转头看向闫玲儿,秦羽的声线都温柔了些许:“玲儿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闫玲儿赶忙用衣服擦擦自己潮湿的双手,嘴角的笑容如玫瑰绽放,眼中的欣喜更是挡也不挡住。
“殿下,您有事可以直接吩咐我。”
黄秀的目光落在了闫玲儿的身上,仅是一个眼神,她就看出闫玲儿对秦羽有情。
啧啧,似乎有人跟她的品位相同。
秦羽出声打破了黄秀无止境的遐想。
“本王来介绍一下,这是给娘子军新请的教头,黄秀。”
“你们日后可以称她为黄教头。”
闫玲儿看向马背上清秀的女子,她的五官清秀,但是皮肤黝黑。
跟她们这种时常种庄稼的人不同,黄秀的气质十分独特,她将河畔女儿的柔美与马背将军的粗犷巧妙地结合在一起。
闫玲儿看到黄秀手臂上的肌肉,忍不住欢呼:“我们当真也有教头了?”
“自然。”秦羽微微一笑,看向黄秀。
“黄教头武艺高超,我都打不过她,由她带领你们,大可放心。”
看到闫玲儿激动的神情,秦羽还是适时提醒。
“不过,我丑话先说在前面。”
闫玲儿呼吸一滞。
秦羽见起到了威慑的作用,便接着道:
“黄教头是一个很严厉的人,她的命令就是本王的命令,任何人都不得违背。”
闫玲儿目光炙热纯粹,她对着黄秀抱拳,道:
“我等一定不负殿下和教头厚望。”
“日后请多担待。”黄秀回之以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