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起刀落,马培才对着徐如海的裆部就是一刀。
血溅了他一脸,马培才蒙了,秦羽也蒙了。
“大哥,你要他命啊!”
剧痛之下,徐如海甩开了秦羽的束缚。
秦羽和马培才面面相觑,前者无语,后者惶恐。
闫玲儿小跑过来,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秦羽眼中泛起寒光,“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。”
看到徐如海的长枪,秦羽提枪刺穿徐如海的胸膛。
“秦兄,我们杀人了。”
马培才语无伦次,但是依然选择相信秦羽。
“别说话了,趁着大雨,赶快把人埋了。”
附近有一处农屋,秦羽找来了锄头,挖出一个很大的坑,将文家父子和徐如海全部扔进去,最后把长枪也一并扔了进去。
马培才准备填土的时候,秦羽却叫住了他,“等下。”
从怀中取出一个厚厚的竹简,秦羽将竹简扔进坑里。
“埋了吧。”
马培才开始干活,雨越下越大,冲淡了他们来时的脚印。
等到一切做完,马培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。
“羽哥,你不杀了我吗?”
秦羽缓缓地蹲下,与马培才视线齐平。
“我为何要杀你?”
马培才擦擦眼泪,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秦羽。
“我知道你那么多的秘密,又杀了徐如海。”
从一开始,他就认为自己死定了。
但是为了给父母和妹妹报仇,他愿意这么做。
如今事情做完了,秦羽没有不杀他的道理。
这一刻,秦羽哑口无言,他只是无声地抱住马培才。
“你是我兄弟,我不会杀你。”
马培才哭得肝肠寸断,
因为下雨,天亮得比往日要晚上许多。
他们浑身都湿透了,闫玲儿道: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我们必须装作不知情,最好把一切甩到徐如海的头上。”
只因死人不会说话。
秦羽点头,这一点他跟闫玲儿想到一块去了。
“你们先回去,我去办个事。”
既要祸水东引,总要做戏做全套。
“哥,我跟你一起。”
马培才认为此事因他而起,故不能让秦羽独自犯险。
“别废话了,帮我把玲儿送回去。你俩最好也喝点带着蒙汗药的酒,少喝点,别那么实诚。”
秦羽交代完,先他们一步离开。
找了一匹快马,一开始不太适应,但很快秦羽就找到了技巧,骑着马走了一段,秦羽下马。
去掉马身上的缰绳,秦羽对着马儿道:“从今以后,你就自由了。”
马儿呼呼了一声,扬尘而去。
等到秦羽回去,已经有人陆续地醒来。
“殿下,您怎么在这?”
秦羽摇摇晃晃地从外面回来,一看就是喝多了。
“上——嗝——茅房。”秦羽转了一圈,一屁股坐在地上,指着议事厅的方向道:“那里好像有人。”
青年瞪大眼睛看向议事厅的方向,却什么都没看见,再回头,秦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。
“羽王——”
回应他的只有秦羽均匀的呼声。
等到大家醒来已经是晌午,那么多人喝醉实在太过奇怪。
“是蒙汗药。”
意识到自己被下药,宛军惊惶失措。
邹元滴着裤子跑到议事厅,他们的族谱名单没了。
“完了,这下玩完了。”
邹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有人拿走了族谱名单,朝廷若是追究下来,他们死无葬身之地。
悠悠醒来的秦羽和周狂姗姗来迟,周狂率先发问:“怎得了?”
“名单没了,若是落入朝廷的手中,他们一逮一个准。”
“谁拿了族谱?”秦羽明知故问,“该不会是族长忘记自己放在哪了吧?”
周狂难得跟秦羽想法一致,“对,是不是你自己乱丢,然后忘了放在那里了?”
邹元摇头否认,“不可能,我再三确认过,还给柜子上了锁。”
锁头在地上,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,显而易见的是名单被盗。
“算了,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咱们都已经跟朝廷对着干了,还怕他们得到一份名单!”
周狂心中窃喜,他本来还担心这些老顽固叛变,但是如今名单外露,他们甭想下船。
邹元张了张嘴,无言以对,话虽如此,他的心里还是悬着一块大石头。
“难不成你还有二心。”周狂威胁道。
“胡说!”邹元吹胡子瞪眼,“休得污蔑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