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鼓打响,秦羽听到了胜利的号角,现在主动权已经偏向他。
悠闲自若地带着刚刚叛变了的士兵走出文府,秦羽直接对上了徐如海。
身后的火光还在攀升,秦羽春风拂面,身后跟着的李铁山更是笑得很憨。
“哥,我揍他们。”
李铁山准备上前,却被秦羽拉住。
“铁山,你若再是胡闹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听到秦羽的威胁,李铁山顿时不敢乱动,老老实实地立在他的身后。
徐如海扫了他们一眼,嫌弃的很,布衣带傻子,就这还敢硬闯文府。
当马培才拖着大麻袋出现,徐如海才认真打量这一行人。
奇怪的是,他刚刚派进去的小队竟然站在了青年的身后。
到了门口,秦羽主动问候徐如海。
“徐将军,久仰大名。”
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徐如海一个措手不及,面对从文府走出的青年,他更是不知道应该先解决哪一边。
“你是何人,也配根本将军攀关系?”
徐如海骑在马上,枪指秦羽,刀疤脸愈发凶狠。
秦羽站在下首,不卑不亢:“我是来给将军送一条活路的。”
话音刚落,远处的呐喊声齐天,县衙已经被攻破,只见一个青年爬上了屋顶,举起秦国的将旗将其付之一炬。
青年高呼: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!”
一人起头,千人附和。
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。”
……
徐如海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火光,却听到身后的秦羽开口。
“暴秦大势已去,良禽择木而栖,相信将军是个明白人。”
徐如海面露不屑,“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能挡得住本将军?”
“挡不住。”秦羽如实回答。
“哥,我可以的!”
李铁山提着大锤子上前,却被秦羽拉到身后。
秦羽悠悠道:“我们虽有人数上的优势,但是输在了装备上。若是硬碰硬,我们打不过。”
徐如海坐在马上观察秦羽,他阅人无数,却从未见过如此气度卓然之人。
徐如海俯视秦羽,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。
“既然你明知是死路,又为何要一条路走到黑?”
“因为横竖都是死,交不上秋收的粮食是死,与陈胜吴广有亲戚关系是死,像我们这种残杀县令公子的,更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既然都是死,为何不为自己搏一条出路?”
在场除了有士兵,还有很多庄稼汉,一年高过一年的赋税,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动摇。
“况且就算现在不死,日后也说不准。”
秦羽的声音陡然提高,他不仅是对着面前的守城士兵说的,更是对着洞若观火的大秦百姓说的。
“暴秦苛政一日胜过一日,根本看不到头。谁没有感受过骨肉分离的苦?”
秦羽指着一个小孩子道,“那么小的孩子,他现在可以跟在爹娘的身边,可是再过几年呢,他就会成为被强征的苦力。”
“是岭南,还是长城,又或是阿房宫,秦皇陵。”
“一年高过一年的赋税,大家一年比一年弯的脊梁,这样的日子,你们还没有过够吗?”
想起这么多年受的苦,很多人潸然泪下。
家里无壮丁,只剩下他们这些可怜的老弱妇孺,还随时随地被官府欺压。
周围的哭声让徐如海心烦意乱,他怒指着秦羽道:
“小子,你在妖言惑众,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“你敢!”
“谁也不许动我哥。”
李铁山彻底暴走,他提着大铁锤一个螺旋转,直接将徐如海身下的马打倒在地。
马腿折断,徐入海失去中心,整个人跌倒在地。
大铁锤差点砸在了徐如海的头上,秦羽赶忙制止。
“铁山,不要胡闹。”
这是徐如海离死亡最近的一次,哪怕李铁山停下,他仍然心惊胆跳。
头皮发麻,那阵冷风仿佛是死亡的召唤。
生死面前,人性都是脆弱的,徐如海认清现实:“我…我…听你的。”
秦羽哑然,他说了那么多,竟然敌不过铁山的一锤子,果然对待武夫只能用武夫的方法。
“哥,我没有胡闹。”
李铁山撅着嘴巴强调:“任何人都不准骂你。”
心里流过一股暖流,秦羽上前拍拍李铁山的肩膀,“哥都晓得。”
“徐将军,识时务者为俊杰,你也看到我这个兄弟的武力。”
李铁山十分配合地举起铁锤,作势就要揍徐如海。
徐如海真的怕了,他抬起两只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