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玥见几个小家伙全都出去了,才挪到傅玄珩边上。从空间里拿了一杯温热的朱古力出来,夸张的扇风道:
“哇,这个好丝滑,好香甜啊。”
傅玄珩:……。
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沈云玥手里的水袋。
努力逼着自己收回了眼神,挑起帘子看向窗外。
“好了,别生气了好不好?你明明已经可以走路了,怎么还能说仰仗我在云州城给你找神医?”
沈云玥耐着性子哄他。
心里却在计算时间,思量着再哄不好就爱咋咋的。
傅玄珩叹了一口气,“云玥,你对我哪有什么耐心?要是我再跟你置气,你一准把水袋砸在我头上。”
沈云玥脸上讪讪地笑着,心里却在吐槽这家伙是不是会读心术。
嘴上还死鸭子嘴硬,“我没那么凶。”
傅玄珩撇嘴,又喝了一大口朱古力。
心里好奇的半死,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东西。
他轻轻地拽了沈云玥的衣袖,示意沈云玥低头看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
傅玄珩靠近沈云玥的耳边,低语:
“我饿了。”
沈云玥:……。记得书里的傅玄珩也不是个吃货啊。
怎么现在?像极了吃货家族的人。
从空间里拿了松软的蛋糕,递给了傅玄珩。
一手蛋糕,一手朱古力。
一连喝了好几口,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。
“好喝。”
还不忘放狠话。
“以后你要是再敢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,看我不把你关起来。”
傅玄珩话语里满是宠溺,声音轻柔。
沈云玥却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。
她有理由相信,傅玄珩的话没错。
外面。
厉郡王和裘志英的马车追了上来。
厉郡王的人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,他听说白虎的库房里除了少许兵器和那些骇人的器皿。
其它金银首饰一律没有。
想到了瑞郡王别院被人给搬空了,厉郡王心里有了疑惑。
莫不是傅玄珩和土匪勾结,他事先踩点再让那些人运走财物?
可……
瑞郡王山上的茶树都没了,这又如何解释?
陷入沉思的厉郡王怎么都想不通,阴鸷的眼神落在傅玄珩所坐的马车上。他手握成拳头,心里始终有种强烈的感觉。
一定要毁灭傅玄珩。
他就是自己日后最大的绊脚石。
瑞郡王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沈云玥的马车后面。
这一路,中途也没有休息。
大家伙没人敢说话。
全都默默地在坐在马车上,为了赶时间能有马车坐。代表着她们会少死很多路。
从流放的第一天到如今,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。
死了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一半。
沈云玥只给自己马车上的几个小家伙偷偷的投食,至于另外两辆马车上的人没再给她们吃的食物。
饿一顿也没事。
她也不想做得太出格。
很快到了云州城外面,错过了进城的时间。
厉郡王从马车上探出头来。
手里握着一枚上好的暖玉,睇向沈云玥几个人的眼神多了讥讽。
“不良于行的小堂弟。要不要跟着我进云州城?”
旁边几个随从顿时嘲讽道:
“郡王爷,这恐怕不合适。差爷都没有进城,一个庶民也能先行进城?”
裘志英轻抚了挂在腰间的荷包,淡淡地扫了一眼何路雪。
心头涌起一股异样,闻言收回了目光。
“他想着先行进城也好找神医。就只怕神医不是在马路上等着你们的。”
语毕,他走到傅玄珩身边讥笑不已:
“看大夫的银子有吗?”
沈云玥走过来故意啐了一口,唾沫星子喷了裘志英一脸。
“哎呀。裘公子怎么跑到下风处?我冒犯了公子,还请公子看在自己找喷的份上不与我计较了吧。
毕竟,你也是自找的啊。
再者,我家有没有银子请大夫跟你有何相干?你那铁公鸡抠门样,是能拿出银锭子还是金叶子?”
“摔在地上屁股缝都能夹根草棍子的人,我可不相信裘府能出个大善人。”
裘志英见她说的恶心,掏出手帕擦拭脸上,嫌恶的怒斥:
“沈云玥,你当真以为我不与你计较?”
傅玄珩滑动轮椅过来,眼底的狠虐涌动。
如寒潭玉石的嗓音响起,“裘志英,你想如何计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