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斤闸一落下,随机砸死了几个幸运士兵。
瓮城内的齐军士兵一下子便慌了,连声呼喊怎么回事。
那个将军也大吃一惊,指着城头上的齐军统领问道,
“怎么回事,为什么放千斤闸?老子让你打开内城门,谁让你放千斤闸的啊!”
那只城头上的那个齐军统领,摘下自己的头盔,向着下面抛了过来。
大喝道,
“这位将军,自我介绍一下,在下大风国风刃军第一兵团主将!张峰!”
“什么?你是风贼?!”
那将军震惊在了当场,而后立刻便慌了起来。
而就在这时,瓮城里的城墙上,忽然飞下来许多的罐子。
那些罐子落得到处都是,砸在了那些齐军的头顶上,随机砸死一个幸运士兵的同时,也碎裂开来,里面的液体流到了齐军的身上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什么味道?”
一个士兵将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,旋即脸色大变,怒吼道,
“是火油!他们要烧死我们!”
像是为了回应他这句话一样,城头上的那些“齐军”士兵们,一个个张弓搭箭,将箭头上包裹的的油布点燃,向着下面发射了过去。
那些火箭抛射到了瓮城里,下面的齐军身上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无尽的大火冒着黑烟,熊熊燃烧着,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,和齐军嘶声哀嚎的惨叫声。
这片瓮城里,挤满了齐军,密密麻麻,没有一点空挡,在烈火燃烧之下,俨然成了一片人间炼狱。
火烧的焦臭味不断的传来,城头上的风军都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,来抵挡这些味道的侵袭。
城外。
正在排队进城的齐军忽然间被千斤闸挡在了外面,而后便看到了里面的齐军陷入到了火海之中。
刚刚还破口大骂的他们,此时心有余悸起来,暗道自己幸好没有进去。
城外的人看到城里燃起大火,黑烟滚滚,吓得惊慌失措,立刻禀报了佟冠。
佟冠听到后,大惊失色,立刻走出马车,向前看去。
“谁能告诉本帅,这是怎么回事!”
佟冠勃然大怒道。
也就在此时,城头上的齐军忽然撤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黑甲黑旗的风军,那些齐国的大旗,也都被换成了风国放黑底白龙旗。
而后,一道巨大的大纛旗,被挂了起来。
上面绣着一个大字。
“任”!
“那是……风国的大旗?”
杨献难以置信道。
佟冠怒目圆瞪,冷声大喝道,
“那是任军的大旗,那个守了镇南关十年的任军的大旗!
我们上当了,镇南关怕是早就落入敌手了,任军一直都在这里,就等着我们过来呢!
这一手,直接烧死了我们两万大军啊!”
而他话音刚落,城头上的那些守军,便开始向着城头下面放箭,还有破军弩破城弩等大杀器,一股脑的向着下面倾泄。
下面的那些士兵,都挤在城头下,乱作一团,因为这是进城的队形,而不是攻城队形,士兵们甚至武器都没拿,甲胄都没穿,都是用车拉着的。
毕竟这是行军姿态,若是穿着铠甲拿着武器,走几百里,那不得累死啊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直接打懵了那些齐军,一个个抱头鼠窜起来。
他们忙不迭的往后面跑,躲避城头上的箭射攻击。
也就在此时,镇南关的东侧门打开,一员虎将率领着一支骑兵兵团,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。
为首者,白袍白甲,手持一杆方天画戟,向着那些齐军立刻便冲杀过去,手起戟落,无情的收割着齐军的生命。
齐军毫无准备,阵型大乱,只能任人宰割。
周安率领着骑兵大队,来回左右冲杀,杀的不亦乐乎。
在今天白天的时候,任军给周安布置了这个任务。
当时周安还很好奇的问,主公的命令不是让他们防守镇南关吗?怎么还主动出击呢?
任军欣然一笑,悠悠说道,
“这就是我的防守方式啊,十年来,面对齐军,我从来都是攻多守少的。”
任军向来都是如此,每次遇到齐军进攻,都是趁着敌军立足未稳之际,先冲杀一波,杀伤敌军后,再赶紧撤回来,然后防守一波。
在敌军正攻城的时候,再突然杀出去,打敌军个大乱,然后再回去。
最后等敌军撤退的时候,再冲杀一波,将敌军打的焦头烂额。
以前他麾下还都只是步兵呢,都敢主动出击,更别提现在已经有骑兵了。
那更应该主动出击了。
他的防守方式,就是主动出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