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~!”
李莲羞得满脸通红,低着头不敢抬头。
“行了,别扭捏了,你们家原来的那个宅子,就别要了,我给你们家和林广都安排了宅子,你倒是说说,你是住你爹家啊,还是住林广家啊?”
“我肯定住我爹家啊,这没过门呢哪能住夫家啊。”
“你看,这就把林广当夫家了,还说自己不喜欢林广?”
翁秋蝉得意的笑着。
韩小雨也笑道,
“秋蝉,你是不知道这小妮子,这段时间可不少念叨林将军呢,听说林将军又出征了,伤心了好久呢。”
“那你就不如婉儿了,婉儿在听说欧阳明要出征后,直接就骑着马去了军营,在军营里等着跟欧阳一起出征呢,人家那才叫胆子大呢。”
翁秋蝉笑呵呵的说道。
忽然,前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。
“什么人?拿下!”
“皇上!老臣拜见皇上啊,臣是黄博文啊皇上,还记得老臣吗?”
翁秋蝉微微皱眉,打开了帘子,向着外面看去。
之间街道的红毯上,一个老头跪在地上,被护卫们按着,大声的喊着话。
“蒋大人,谁呀这是?”
翁秋蝉指着外面,问向蒋涟。
蒋涟腿脚不便,在隔壁马车上,此时也正探着头往外看呢。
“夫人,那是先帝时期太子的恩师,之前的少傅,教过太子读书,从一品大员,黄博文。”
闻言,翁秋蝉从马车上下来了,而皇帝也打开了帘子,看向了外面。
“来者何人?站起来说话,让朕看清楚。”
姬坤喝道。
侍卫们将黄博文拉了起来,姬坤见到后,皱眉看了看,问道,
“是黄老先生吗?”
“正是老臣啊,皇上,臣日思夜想,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啊。”
黄博文痛哭跪下喊道。
“老先生快快请起,你可是朕的长兄恩师呢,官居太子少傅,朕没想到,会在这里见到你啊,看到你没有遭到毒手,朕很欣慰啊。”
“承蒙皇上厚爱,明轩进城之时,老臣躲在民间,过了几日逃出了京城,一直在外面东躲西藏,前段时间听说京城光复了,这才赶回来面见陛下啊。
老臣有愧啊,老臣苟且偷生,没有随先帝而去,老臣罪该万死啊。”
翁秋蝉走上前去,笑道,
“老先生莫要这么说,当时的乱局,能逃得性命已非易事,您还要保重有用之躯,为国效力呢。”
“拜见征北王夫人。”
黄博文向着翁秋蝉抱掌行礼,却不拿正眼看她。
“老先生现在可还有住处?现在京城里空宅子还不少,本夫人可以给老先生安排。”
“有劳夫人挂念了,下官想,陛下不会亏待了老臣的,住宅一事,想必陛下会为老臣安排的。”
闻言,翁秋蝉双目微微眯起。
这老家伙,不接受她的馈赠,却要接受皇上的赏赐,这是明摆着要忠君,而不是忠于聂辰啊。
进京了也不想去王府拜见,而是躲起来等着半路拦皇驾。
当然了,也有可能是大庭广众之下,他不好接受,倒是显得她有些心急了,改日再试着收买一下吧。
“倒是妾身唐突了,老先生既然来了,便上马车吧,我们一起进宫去拜见太后娘娘,请皇上入主皇宫。”
翁秋蝉说完话转身便要走。
然而,黄博文却说道,
“皇上,王爷夫人,这个时候,难道不应该去太庙祭拜先帝祖宗吗?”
姬坤连忙笑道。
“对对对,本来就是要先去太庙祭拜的嘛,那有不先拜祖宗反而先进皇宫的道理?
来人,改道,去太庙。”
翁秋蝉上了马车,姬坤也上了龙辇。
两个人的脸色,齐齐阴沉了下来。
这个少傅,可真是不懂事,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们这么下不来台。
众人先改道去了太庙。
以前大风太庙里的牌位,全都还在,明轩是另起盖了一座他明家的太庙,对于风国皇室的太庙他是没有动的。
倒不是他有多心善,而是他宣称的自己是忠臣,先帝是被右相童源害死的,他是迫于无奈才登基为帝的,也是尊敬先帝,也是承认他的大韩江山和皇权是继承自大风的。
所以肯定不能动大风太庙。
在太庙祭拜过之后,众人便向着皇宫走去。
路上,翁秋蝉将秋影喊到了车上。
“夫人。”
十七岁的秋影打扮的非常干练,在车上单膝跪地行礼。
“秋影,派人去查清楚这个黄博文的来历,前段时间都在哪,都在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