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聂辰,颇有些李云龙的气势,要是再给他一座意大利炮,他真敢直接轰王越他娘的。
聂辰又交代了一番作战的事宜后,在最后,他一再叮嘱,晚上要看好粮草,防备对方袭营。
这个王越,是个有小聪明的人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据主动,来让聂辰猜疑不定,担心。
所以拥有马队的他,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。
夜晚,聂辰睡着了,迷迷糊糊间,听到了大营里传来了喧哗声和砍杀声。
于是,他翻了个身,继续睡觉。
开玩笑,坐拥几十万大军和那么多优秀统帅,还能让你区区几百人给破营了不成?
聂辰对自己手下的将帅还是有信心的。
到了第二天一大早,聂辰才起来,坐在帅帐里吃早饭的时候,宁无双汇报说,
“主公,我们龙兴军驻扎的西南区域,粮草营受到了敌人的袭击,我故意让大门那边防卫松懈,将他们吸引了进来,埋伏了三千兵马,将他们全部拿下了。
二百三十人的马队,斩杀一百二十人,活捉一百一十人。”
聂辰点了点头,说道,
“行,一会儿攻城之前,将这一百多人推到前面去,把咱们那个吊在城门上的兄弟换回来。”
“主公,这一百多人,不招降了吗?”
宁无双问道。
按照聂辰的性格,通常会招降被俘虏的敌军。
聂辰摇了摇头,说道,
“能被王越派出来做这么危险事情的士兵,基本上都是心腹死士了,招降了留在家里反而是隐患。
他们跟大部队不同,大部招降反而还稳妥一点,毕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心腹,绝大部分还是炮灰大头兵,其他即便是有忠心的也就随大流了。
但这些心腹不一样,要是没那个被吊着的兄弟,就把他们全杀了。
现在用他们把那个兄弟换回来,正好也可以收拢人心,让咱们军中的兄弟都看看,我聂辰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兄弟,甘愿用一百俘虏来换一个人,这样有助于凝聚军心。”
“主公高见,仁义,末将佩服。”
宁无双说道。
“行了,不会拍马屁就别学梁鹏了,多生硬啊。”
聂辰笑道。
宁无双老脸一红,不再说话了。
吃完饭后,大军也吃完饭了,收拾辎重,推着攻城武器,浩浩荡荡的向着大营外面行进而去。
聂辰率领的天台军主攻西边,而龙兴军、风刃军、和平野军,则进攻其他三面城墙。
聂辰这边是最先到的,其他大军还在绕城而行。
十万大军在城西列阵,俗话说得好,人一过万,无边无沿。
城头上的地方军士兵们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,看着城外那些密密麻麻的大军,各式各样的投石机、破城弩、破军弩之类的大型器械,宛如巨大的战争猛兽一样恐怖,还没打就先怯战三分了。
城头上,那个士兵还在吊着,王越想用他的命来换聂辰不敢全力攻城,来赌聂辰的良心和对军心的看重,自然不会让那个士兵死掉。
聂辰一挥手,士兵们便将那一百多个人俘虏推到了阵前,而后一个传令兵策马向前跑去,大喊道,
“城上的王越听着,看看外面都是什么人,那些都是你们派去我们大营送死的士兵,我家王爷说了,立刻把我们的那个兄弟放了,否则,我们将一个一个的砍掉他们的人头,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来砍!”
交换俘虏就是谈判,既然是谈判,那就肯定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的底牌全都说出来。
王越站在城头上,看着城外那些被绑着的士兵,而后低头喊道,
“本官说了,尔等后退二十里,我自然会放人的!”
“那你是痴心妄想!你们用卑劣的手段,抓了我们一个人,又用卑劣的手段,给我们送去了一百多个人,现在让你用一个人,换那一百多个人的命,难道你都不愿意吗?
哈哈哈,王大人可真是爱兵如子啊,我们家王爷如此仁义,不计较你的小人行径,难道你把那些人推进火坑一次还不够,还要推进去两次吗?”
这个传令兵也算是聂辰身边的近人了,经常负责传达聂辰的命令,此时说起话来,也有聂辰的风范。
知道该怎么挑拨对方的军心。
王越大喝道,
“都要胡言乱语,他们都是我大安的忠义之士,为国捐躯,死得其所!
你们若是想要放人,那就把他们全都放回来,本官就把这个人还给你们!”
“少废话,你先放人,让我把人带回去,先确认他还活着,否则,我们每隔二十息的时间,就砍一个人头。
我倒要看看,是你能砍的人头多,还是我们能砍的人头多!”
传令兵毫不客气的大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