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仔细一想,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,他们的目的是跟敌人决战,消灭敌人的主力军,然后消灭敌人的首脑们。
这个顺序,也可以调换过来嘛,只要带够了粮草,完全可以绕过去直接打郡城,山里的敌人敢出来,那就在平地上打他们,不出来就直接打郡城,老巢都给他们端了,主公都死了,谁给他们输送粮草军需啊?
难不成几十万人困死在山里?
想到这些,众人无不拍手称好,梁鹏更是询问聂辰是怎么反应过来的,要是换作他,就得跟敌人死磕了。
聂辰笑了笑没说话,刚开始他觉得那些堡寨很熟悉,密密麻麻,占据制高点,把守着交通要道,攻守兼备,互相支援,非常难啃。
但是转念一想,灵机一动,这特么不就是马奇诺防线吗?
确实是不好打,不好打我就不打,绕过去打你。
多简单。
当然了,这是战术,也只能用在敌军老巢就在不远的地方,而他们机动性够强才行,要是还割
隔着好几个郡才能到达地方老巢,那是万万不能这么做的,那就相当于把退路和粮草补给通道给断了。
聂辰敢于这样做,也是有信心能够快速拿下东平郡城才这么做的。
当然了,这些都是后话,敌军会不会这样部署还不一定呢。
这要随机应变才行。
当晚,众人便在月门关内休息了。
此时乃是夏天,夜晚也不怎么寒冷,风国地处北方,蚊蝇之物也较少,白天也不怎么炎热,士兵们睡得都很香。
聂辰则是在吃完饭后,便出来消消食,散散步,顺便看看星星,舒缓一下心情。
欧阳明的院子里,他坐在一块石桌面前,摆弄着面前的一些罗盘铜钱等物,还时不时的看看天上,让墨婉儿很是好奇。
是的,作为欧阳明的贴身保镖,墨婉儿一直都是跟欧阳明吃住都在一起的。
当然了,不是睡一张床。
有房子的时候,他们睡不同的屋子,在军营的时候,欧阳明有单独的营帐,大床给墨婉儿睡,欧阳明睡门口的小床,搞得好像是欧阳明在保护墨婉儿一样。
他们俩其实对对方都有情愫,只是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来确定关系而已。
欧阳明则很喜欢很喜欢跟这个调皮可爱的女孩子相处,跟她在一起感觉很开心,也很轻松,整个人都年轻了。
而墨婉儿,则是口口声声说着江湖儿女不拘小节,实则就是默许这种事情,天天缠着欧阳明给他灌输墨家思想,其实就是想找机会跟欧阳明说说话。
而军中众人,对这种事情早已经心照不宣了,聂辰也给了墨婉儿一个军师护卫总管的身份,让她得以名正言顺的跟着欧阳明。
“喂,欧阳,你这又是在算什么啊?在算聂辰什么时候暴毙吗?”
墨婉儿抱着长枪,睁着好奇的大眼睛,坐在欧阳明身边问道。
欧阳明满头黑线,说道,
“不要胡说八道,莫要口无遮拦,主公毕竟是主公,你跟他开玩笑作对没什么,主公大度能容你,可你不要在背后总说主公死不死的。
若是被有心之人告发,即便是主公对你我再信任,也难保会心生芥蒂。”
“哼,聂辰这么小心眼吗?”
“伴君如伴虎,不可有半点马虎,主公可以不在乎,但不代表臣子就可以随便乱说话。
今天的主公也许不在乎,那明天的呢?
今天的他重用信任我们,自然不会在乎这些,来日他大权在握,天下太平,鸟尽弓藏之后,也许会提防我们,也许会想办法除掉我们呢。
即便是他什么都不想,可等我们没有用了,他不再特别需要我们了,再想起今天的这些话来,会不会生气呢?
丫头,人都是会变得,尤其是君主,青年胸怀大志,中年励精图治,老年猜忌昏庸,这些都是正常的。”
墨婉儿撇了撇嘴,看着天空上说道,
“真要到了那么一天,那你跟我就全身而退吧,咱们找个草庐隐居去,或者是回墨家也行。”
几秒不见欧阳明答话,墨婉儿低下头来,看到欧阳明那亮晶晶的双眸正满含笑意的看着她,她恍然大悟,俏脸一红,连忙解释道,
“我……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,我的意思是,咱们再找一群想要隐居的伙伴,过世外桃源的日子。
嗯……你过你的,我过我的,时间上一起过,空间上分开过。
我可没说要跟你一起过日子啊,你不要胡思乱想,再乱想我拿长枪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。”
“好好好,我没有乱想。”
欧阳明宠溺的笑了笑。
“你还没告诉我,你在算什么东西呢?你算什么东西啊?”
“这话怎么跟骂我似的?”
“没骂你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