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龙兴军便跟其他三军汇合了,四大军团,整齐的向着大营里回去,军容整洁,队列也很整齐。
各大统帅在战场城墙外面都留了辅兵,辅兵打着白旗去往城墙下面,收拾尸体,收拢还可以用的箭矢和石弹等物。
聂辰带着欧阳明和统帅将军们,回到了帅帐里。
翁秋蝉见他们回来了,起身来迎接。
聂辰一看见翁秋蝉,便用十分夸张的语气说道,
“哎呀呀,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嘛,听说今天有敌军袭营,咱们的大功臣可是把敌人全都歼灭,保住了粮草呢。”
翁秋蝉俏脸一红,在他胸口上狠狠的锤了一下,娇嗔说道,
“我今天又立功了,你得给我论功行赏才行。”
“好好好,必须赏赐,翁将军想要什么赏赐,尽管开口。”
聂辰拉着翁秋蝉坐到了帅案后面,看向众人说道,
“今天打了一天了,大家感觉,这一仗好打不好打?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没有开口。
谁都知道不好打,但谁也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,说出话来让聂辰不高兴。
最后,还是了解聂辰性格的王浩站出来说道,
“主公,任军此人,善于攻伐,也善守战,今日我等攻打了一天,连一个登上城头的都没有,敌军顽抗很强,各兵种间调配也很好,配合无间。
我们面对的敌军,在任军的带领下,是一支训练有素攻守兼备的虎狼之师,有这二十万人守城,除非是粮草耗完,否则我军真的很难打下来。
即便是耗上半年一年的时间,我军也难以打下。”
“说的对啊。”
聂辰点了点头,
“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,任军这个人,是个非常优秀的帅才,他很聪明,几乎不会犯错误。
我们想要歼灭敌人,就得把敌人引诱出来才行,显然,任军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。
既然这样,那我们就把他换走吧。”
聂辰说完话,灿烂一笑。
……
接下来的两三天里,聂辰所率领的风军,一直都在围着王安县城穷追猛打着,投石机、破城弩、破军弩,不要钱似的往城墙上砸,这边一边砸着,那边一边派人打造箭矢和石弹。
摆出一副很凶猛的姿态,可就是不派兵往前压。
而任军,是铁了心的不出战,就死守县城。
而渐渐的,京城那边,无论是在官场上还是在民间,都出现了传言。
传言说,任军胆小怯战,被风军压着打,也不敢出战击溃敌军,甚至敌军都懒懒散散的躺在城外面放箭,任军都不敢出战。
传言还说,聂辰曾在大营里与众将军饮酒,喝醉后大声说,任军小儿弹指可灭,明轩派任军来统兵,他太开心了。
还说整个明轩朝堂,皆是土鸡瓦狗,唯一能让他们聂辰忌惮三分的,是寿元侯庞寿,还说庞寿此人勇猛善战,骁勇无敌,此人若是统兵,他那四十万杂牌军定然灰飞烟灭。
在当时喝酒的时候,同样喝醉了的周安提出了不同的意见,说论勇武,庞寿不是自己的对手,想要与庞寿切磋一番,看看是谁更加勇猛。
为此,聂辰和周安还大吵了一架,聂辰说周安狂妄自大,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己方大军绝不是庞寿的对手。
周安却表示,区区庞寿,不过土鸡瓦狗冢中枯骨尔,自己三戟之下,必取庞寿首级!
韩军内部甚至还出现了辩论赛,讨论周安和庞寿究竟谁更厉害。
在京城的韩军都知道这些事情了,那就更别提朝中官员和庞寿本人了。
当庞寿听说聂辰如此惧怕自己的时候,大笑了三声,喝了三碗酒,站在家门口仰天长啸,说自己一定能活捉聂辰,绑到京城来受刑。
而当他听到周安的话后,则是怒不可遏,恨不得亲自提刀去找周安大战一场。
为此,庞寿是一天三上书,请求明轩派自己去替换掉任军,说自己到了王安县,必定能够大破聂辰,将聂辰活捉献给皇上。
随着这一条传言的传播,韩军之中,也有另一条传言传开了。
就是说,任军其实早就有了归风之心,只是碍于家人还在京城之中,为了家人的安危,才迟迟没有投降归风。
而他之所以一直不出战,就是不想跟聂辰闹得太僵,不想增加风军的伤亡,不想激怒聂辰,为的就是给以后的归风铺路。
这两个消息,没人知道真假,但却是愈演愈烈,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。
既然都人尽皆知了,那任军肯定也知道了。
他亲自给明轩上书,说这都是敌人的离间计,都是攻心之计,自己对大韩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。
本来也没什么,最多也就是增加一些明轩的疑心罢了,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