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聂辰心里一动,想着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嘛,要是能够挑拨离间明轩和任军的关系,把任军调回京城就好了。
“嗯,我知道了,第二个呢?”
聂辰问道。
齐桓看了一眼韩随,犹豫了一下说道,
“在几日前,韩先生的家人全都被抓进了大牢里边,我们都是暗影卫一直在想办法营救,但是今日才成功渗透进了大牢里。
但是为时已晚,韩随先生的家人……在被抓走当天就已经被折磨死在了大牢里。”
此言一出,整个帅帐内纷纷安静了下来。
聂辰干咳了一声,说道,
“韩先生啊,节哀……”
“嗷!”
聂辰话还没有说完,韩随便嗷得一声蹦起来了,怒发冲冠,双目赤红。
“明轩老贼!我与你不共戴天!”
韩随气的上气不接下气,众人赶忙扶着他坐了下来。
周龙端了一杯茶水,给韩随喂下去,而后又帮他拍胸口,韩随才算是缓过这口气来。
韩随老泪纵横,哭着说道,
“明轩狗贼,他不讲道义啊,不讲道义啊,岂有杀贵族之理啊。
贵族被活捉,他把我赎回去也好啊。
我韩家世代为他家做事效忠,老夫即便是弃暗投明了,可我的儿子,我的弟弟他们,还在他的朝中身居要职啊,也是立下了赫赫功劳啊,他要杀就杀我啊,杀我的家人做什么啊。
明轩狗贼如此残暴不仁,属下必然离心离德,众叛亲离啊,以后看谁还敢给他卖命。
老夫……老夫定要辅佐聂侯爷,杀进京城里去,也杀了他明轩的全家啊!”
齐桓叹了口气,说道,
“韩先生节哀啊,我们的暗探,已经买通了狱卒,将你家人的遗体偷偷运了出来,埋葬了,也算是入土为安吧。
明轩老贼如此残暴,他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话是这样说的,可一个道理谁都懂。
在明轩看来,因为韩随的叛变,才导致明武战败身死,自己儿子都死了,你的家人还留着做什么?肯定要杀光泄愤啊。
不管是哪个时期哪个势力,对于背叛者都是这样处理的,否则各军出征的时候,重要将领的家人都要留在家里做什么?
不就是作为人质吗?
如果不杀,怎么威慑其他将领?
在韩随叛变的时候,他就应该想到了这一点的,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,这也就表明了,在他心里,是认为自己的性命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的。
此时听到家人全都死亡,要说伤心完全是假的,那也不可能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但这么夸张的表现力,至少有一半是表演的成分。
韩随想要通过这个表现,来告诉聂辰,他对聂辰是绝对忠心的,想要让聂辰信任他,接纳他。
但他还是小看了聂辰,或者说是错看了聂辰。
聂辰是一个绝对的政治家,对于这种事情非常敏感,在聂辰看来,他韩随是一个连自己家人亲人性命都不顾的人,只在乎自己的性命。
连家人都不在乎的人,你能指望他在乎主公的性命?
聂辰觉得,这个韩随,可能是真的恨明轩,但要说对自己忠心,那不见得,他有本事,但有才无德。
自己强大的时候,他自然会忠心不二,但是若是逼入绝境,这种人肯定是反刺一刀。
所以,对于目前的聂辰而言,此人可以用,但不可信。
当然了,聂辰并不是一个因为对方不够忠诚就不用的人,在他的规划中,以后的他的势力会越来越大,手下的人会越来越多,甚至很多手下人都没有见过他,对他自然也谈不上有多忠心。
难道他因为这样就不用了吗?难道他有时间去一个一个的笼络人心?
“阿龙啊,韩先生伤心过度了,你带着人扶先生先回营休息,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。”
“遵命!”
周龙周虎立刻便扶着韩随回去了。
韩随走后,聂辰接着说道,
“说回正题,刚刚齐桓说了,在京城朝堂上,明轩公开发怒,要砍了任军,但是被明文他们给劝住了。
这件事我们知道,我想任军肯定也知道,他的心里怎么想的,会不会有疙瘩,这个我们不管,但是明轩那边,我想我们可以入手一下,试着挑拨离间一番。
如果能够把任军调走,换一个有勇无谋的庸才过来,我们这边,便能够引蛇出洞,一举击垮敌军。”
欧阳明也说道,
“主公说得有理,不过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,要从对方阵营里选出来这么一个庸才。
然后我们这边再买通官员去散播谣言。
就说任军和我军私通,故而任军不主动出击,想要保存实力,准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