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靳老也笑道,
“是啊,原本以为这镇南王是什么豪杰,没想到却是个鼠辈,谁家还没有八万大军啊,用得着他用这种方式来炫耀武力吗?
全天下百姓都看着呢,他这样做,除了背上一个嚣张跋扈和倒行逆施的不臣之名外,半点好处都不会有啊。
这一次,他镇南王想要炫耀武力,却会搞的民心尽失,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得不偿失啊。
他与其带着大军耀武扬威,还不如像聂大人那样,去打几个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,还能争取一些民心,落得个好名声呢。”
聂辰不笑了,悠悠的看着靳老。
这老小子不像好人啊,这是在暗讽我吗?
欧阳明接着说道,
“靖山王志大才疏,又眼高手低,遇事就乱了,竟然还被镇南王吓得跑到了城外军营之中,这样的人,难成气候啊。
平白让天下人落得个笑柄。
还有安东王,更是首鼠两端之辈,竟然被吓得不敢往前走了,平白助长了镇南王的气焰。
真要打起来,两万大军虽说打不过对面八万,但至少掩护他逃跑还是能够做到的吧,真是笑话。”
听到这话,平西王眼神玩味的看向了欧阳明,说道,
“欧阳先生对诸王了解很深啊,而且评价也很中肯,一针见血,就是不知,本王在欧阳先生的眼中,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?”
此言一出,在场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,全都直勾勾的看向欧阳明。
欧阳明笑道,
“王爷神威盖世,冲杀无敌,调兵遣将如臂驱使,战场把控细致入微。
您对于大风而言,乃是肱骨之臣,是擎天之柱,镇守一方的定海神针,让敌人闻风丧胆,让百姓安居乐业,乃是不世出之帅才啊!”
听到欧阳明这话,平西王那边的将军们哈哈大笑起来。
而平西王却悠悠说道,
“欧阳先生的意思,我明白了,也许在先生眼里,我确实只是一个帅才罢了,带兵打仗冲锋陷阵有余,治理国家登临九五不配。”
此言一出,那些将军们立刻便不笑了,一个个怒视向了欧阳明。
平西王站起身,看向欧阳明,说道,
“先生说的是对的,说的也是实话,我也了解我自己,只可惜,我若是有先生辅佐,便可弥补我的那些短板了。”
欧阳明摇头笑道,
“王爷容不下我的。”
平西王没再说话,转身带着众人离去了。
他们走后,聂辰问道,
“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?”
欧阳明笑道,
“意思是,我的计谋,我的谏言,我的战略方针,我的治国理念等等,主公您能听进去,但他平西王却听不进去。
我知道平西王刚愎自用,平西王也知道他自己刚愎自用,不会愿意去听别人的建议,所以才离去的。
主公,属下以为,你最大的优点,就是知人善任,从谏如流,能够听得进去不同的意见。”
聂辰眨了眨眼睛,笑了笑,没再说话。
过了几天,镇南王的军队到了,停在了京城外面,安营扎寨,镇南王本人则带着护卫队进了城。
又过了两天,安东王的也到了,将军队留在城外,进城来了。
军队不能驻扎在城门的正对面,不能挡住官道和城门,只能驻扎在城外的角落方向里
这下好了,四王的军队,分别占据了京城的四角,东南镇南王,东北安东王,西北平西王,东南靖山王。
就像他们各自势力所在的方位一样。
在其他三王全部都入驻城里后,靖山王才偷偷摸摸的回到了京城里,自己的府邸中。
……
“下雪了下雪了。”
傍晚时分,翁秋蝉披着红色大氅,走到了院子里,看着天空上飘落的雪花,满脸都是兴奋之色。
“下雪有啥好看的,冻死人了,走赶紧回屋里去吧。”
聂辰则披着纯白色的狐皮大氅,搓着手来到了翁秋蝉的身后,轻轻将她抱进了怀里。
“冷不冷啊?”
“不冷,今天是腊月初一,下了大雪,这是个好兆头啊,瑞雪兆丰年,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。”
翁秋蝉看着天上飘着的大雪,开心的像个小孩子。
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,聂辰的心都化了,只想陪着她开心下去,陪着她玩乐。
雪下的很快,下午的时候还是飘着的雪粒,但到了傍晚,已经是漫天雪花了。
地面上很快便蒙上了白白的一层,翁秋蝉踩着雪,从屋子门口走到院子门口,然后又从院子门口踩着刚才的脚印走回来。
而后,和聂辰一起,坐到了走廊下面的长椅上,聂辰用大氅抱住她,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