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你,宁无双!”
聂辰端着酒杯,微微一笑,说道,
“也是立了大功之人,可是呢?结果就是兵权被夺,族人被杀,自己也被打压,郁郁两三年,一身才华得不到重用。
安东王明知道我这边有二十万大军,却还只让你带领十五万人过来跟我打,他居心何在?”
这些话,说中了宁无双等人的痛楚,像是一把刀一样插在了他们的伤口上。
他们一个个低着头,失落又难过。
聂辰接着说道,
“我想,你们应该是恨安东王的,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,狠狠的报仇。
但我想说的是,整个天下,都是这样的,各王拥兵自重,纷争不断,权贵把持朝政,把持着所有的重要位置,大量如你们一般有才华的人,得不到重用,一腔抱负无法施展。
无数的平民百姓在权贵和贪官的压榨下,民不聊生,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四王并立,互相攻伐,兵灾人祸不断,百姓们更加困苦。
确实,我承认,我也是一方割据势力,我也是个军阀头子,但我与他们不一样的是,我把百姓放在心上,我选人才不拘一格,只看本领,不看出身!
我有个梦想,那就是天下吏治清明,百姓们安居乐业,不再需要承受兵灾之苦,让我大风,拨云见日,恢复朗朗乾坤!
让更多如你们一样的有识之士,有才之人,能够得到重用,能够发挥所长,实现价值!
所以,我聂辰,请诸君,助我!”
聂辰的一番话,说的在座之人全都热血沸腾,纷纷站了起来,一个个眼神火热的看着他。
这个年轻的郡守,身上竟然有着如此之大的魅力,有着如此心胸与魄力!
这样的明主,如何能不让人上下归心啊!
梁鹏大声喝道,
“誓死追随主公!”
“誓死追随主公!”
众人齐声呐喊。
欧阳明端起酒杯,说道,
“诸位,主公之豪迈,宏愿之浩瀚,如日月明照,映我本心。
我等,共同举杯,敬主公一杯!”
“敬主公!”
众人齐齐一饮而尽,尤其是周安,更加豪迈,直接抱起坛子喝了起来。
这一刻,聂辰手下所有的人,无论是自愿归顺他还是无奈之举的,全部都上下归心,对他忠心耿耿。
聂辰的部下,也成了一支真正有信念的强师!
庆功宴上,大家喝的都不少,散去后,各自便回去休息了。
聂辰喝的也不少,但走路丝毫不晃,沉稳的迈着大步,走向了后宅卧房。
翁秋蝉紧紧的跟着他。
然而,刚走进卧房后,聂辰便往床上一趟,再也起不来了。
“喝多了真难受啊。”
“哼,还硬撑着呀,看你走路的样子,真还以为你多能喝,千杯不醉呢。”
翁秋蝉给他脱了鞋子,而后将他挪好,爬到床上,大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聂辰。
“没办法啊,我身为主公,若是在部下们面前喝的酩酊大醉,百般失态,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?”
“那你就能在我面前失态啊?不怕我嘲笑你啊?”
“你是我娘子,我怕你嘲笑干什么啊?”
聂辰笑了笑,将翁秋蝉揽入怀中,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眸,笑道,
“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”
“今天表现很好啊,说的话让我很满意,也很感动,我真的感觉你变了。
以前的你啊,胸无大志,就想着赚钱,就想着守着清风寨那一亩三分地。
现在不一样了,竟然都胸怀天下了,厉害呀你。”
“屁股决定脑袋,知道吗?人坐在什么位置上,就要思考什么样的事情。
以前的我,就是清风寨的二当家,脑子里想的肯定就是把山寨做大做强啊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,我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你知道吗?从我们占据了这里,这个县城的那一天起,我们往后的道路就注定了。
要么称王称霸,要么死。
我们占了县城,刘虎就得打我们,我们就得打他,就得占了郡城。
占了郡城,我们就得防备安东王来打,就得占了鬼岭关和虎口关,这样一来,整个威虎郡就是我们的了。
以后,我们还得接着跟安东王打,如果打败了安东王,我的地盘就更大了。
到时候,别的王就得打我们。
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,我们都得承认一件事,那就是一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,在逼着我们,推着我们前进。
那只手,叫做落后就要挨打,叫做弱小就得去死!
我走上了称霸这条路,就注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