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聂辰便起来了,洗漱完毕后,便准备去族找欧阳明,一起去见雀顶棠坞,谈判去。
但他和翁秋蝉刚走出屋门,便听到了北边传来了号角声。
这是聚兵的声音。
与其同时,林广岳东文马牛坯等人也都出来了,围在聂辰身边。
林广手持钢枪说道,
“主公,这是聚兵的号角声,看来蛮人又打过来了啊。”
聂辰闻言笑道,
“看来这雀顶曲阳是不把他爹的生死当回事啊,去把雀顶棠坞提出来,咱一起上北城墙去,看看这个雀顶曲阳敢不敢进攻。”
“遵命!”
林广立刻带着周龙周虎和护卫队们去提人了。
“梁鹏和王浩呢?”
岳东文说道,
“王浩天没亮就去城墙上了,梁鹏昨晚就宿在城外军营里,他是主帅,得防备敌人偷袭。”
“呵,挺好,有两大主帅坐镇,省的我劳心劳力了。”
此时,雀顶棠坞被提了出来,浑身上下五花大绑,模样狼狈不堪,脸上还有着一些血迹,想来是昨天被抓的时候摔得。
“雀顶大首领,好久不见了,还记得在下吗?”
聂辰一袭天青色的华袍穿在身上,肩上还披着一件修着白鹤的大氅,模样不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郡守,反倒是像一个翩翩如玉的贵公子。
他的模样跟雀顶棠坞比起来,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雀顶棠坞看向聂辰,而后站直了腰,摆出一幅傲然的姿态,很有威势的淡淡说道,
“聂大人,久违了。”
“好说好说,来,快给雀顶大首领松绑,这可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啊。”
闻言,周龙立刻走上前去,将雀顶棠坞的绳子给割断了。
“大首领远道而来,到我们清水县来做客,我们理应招待的,要不,在下请你看一出好戏如何?”
“哦?聂大人你不与我谈条件,却要请我看戏?看什么戏啊?”
“谈判的事情不着急,大首领舟车劳顿,理应先休息快活一下嘛。
走吧,我们看戏去。”
聂辰令人牵来了马车,请雀顶棠坞上车,他带着翁秋蝉和雀顶棠坞同坐一车。
而后,又让人去请了欧阳明和周平来。
聂辰带着众人,向着北城墙那边赶去。
雀顶棠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下了车后,看到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士兵,以及城外传来的号角声,这才明白了过来。
聂辰要给他看的好戏,是打仗啊!
上了城墙后,没多大会儿,欧阳明和周平也都赶过来了。
他们看着聂辰将雀顶棠坞带到了城墙上,一时间有些纳闷,但也没说什么。
只要雀顶棠坞还在他们的手里,就翻不了天。
周安、林广、岳东文、马牛坯四大猛将,齐齐出城,来到了城外军营之中。
此时,北边的尽头,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大军,那些都是蛮人,前面都是骑兵,后面则是步兵,正大踏步的向着这边走来。
而此时,传令兵跑到了城下,对上面的聂辰喊道,
“拜见大人,梁帅让小人来问您,我军是主动出击还是据守营寨!”
聂辰笑了笑,问向了身边的人雀顶棠坞,
“大首领,您说说,我是据守营寨,抵抗敌军呢?还是全军出击,全歼敌军呢?”
雀顶棠坞面色尴尬,说道,
“两军交战,必然互有伤亡,死伤的都是你我两方的将士们,无论谁输谁赢,都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场面啊,若是能不打,自然是不打的好。”
“哦?原来大首领也知道这个道理啊,那为何要来派兵打我呢?”
聂辰眨着眼睛,笑吟吟的看着雀顶棠坞。
雀顶棠坞面色尴尬,说道,
“成王败寇罢了,如今我落入你手,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便好,何必羞辱老夫呢?”
“大首领此言差矣,在下可没有丝毫羞辱你的意思。
此战也不是我想打的,是你部挑起的战争,现在又是你部过来主动攻打我部,我部也是被动防御。
毕竟,你们刀都伸过来了,我们也不能引颈待戮吧?”
“大首领啊,你说,你儿子雀顶曲阳,他应该知道你在我这里吧?当然了,也可能不知道,不过我会告诉他的。
那你说,我用你的性命来做要挟,他会不会撤兵呢?”
雀顶棠坞脸色更加尴尬,不再说话了。
他现在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。
聂辰对城下喊道,
“告诉梁鹏,营外列阵,全军出击,敌军若是敢进攻,就给我卯足了劲打,最好能够全歼敌军!”
“遵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