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聂辰笑道,
“我杀县令,杀郡守,便是因为这些狗官鱼肉百姓,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,才愤而起兵的,我若是再这么做,那与刘虎之流,还有什么区别啊?”
“大人高节,下官佩服。下官带官印前来,便是要奉送大人,代表金平县愿意归顺大人,请大人莫要攻打城池,惊扰百姓,以和为贵,免于兵戈之乱。
如今看来,却是下官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了。
以大人之性,怎么可能会去祸乱百姓呢。”
聂辰笑道,
“赵大人确实多虑了,这枚官印,您还是收回去吧,您是朝廷委派的县令,我们也不是反贼,依然是忠于大风朝廷的,咱们都是一家人。
我听说,赵大人将金平县治理的还算不错,那就接着做下去吧。
至于匪患一事,您可以张贴告示,或是派使者前往各个山寨,就说本郡守给他们一个机会,他们接受招安,编入到军中,有饭吃,有钱拿,如果不从,我必然会派大军征讨。
软硬兼施之下,想必会有一部分人动心的,另外一部分顽固的土匪,等我打下鬼岭关后,便会抽调一部分兵力前去剿灭,到那个时候,他们再想投降,就晚了。
另外,还请赵县令在全县张贴告示,我们要招兵,待遇优厚,不克扣军饷,每个士兵每月都有五钱银子的月俸。
人数不限,只要青壮,多多益善。”
闻言,赵县令点了点头,他没想到,自己原本是来视死如归,以自己的脑袋换百姓活路的,没想到竟然没有死,还能继续做官,这个聂大人刚见面就给他指派了任务。
还真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啊。
“大人此举堪称妙计啊,既解决了匪患,又能让那些吃不饱饭的百姓们能有个生计,可谓是一举两得啊。”
“主要还是缺兵,我们不仅要守住威虎郡,而且还要向外扩张,按照我的构想,四县之地,怎么也要各招十万人马,组建四十万大军呢。”
闻言,赵德柱大惊道,
“啊?四十万大军?这……人倒是能够招到,毕竟吃不上饭的人有不少,只是单凭一郡的税收和粮食,如何能养的起这么多军队啊。”
聂辰微微一笑,说道,
“赵大人,这就不用您来多虑了,我们有我们赚钱的法子,放心吧,我不会乱加苛捐杂税去逼迫百姓的。”
“如此,下官便放心了,既然大人这么说了,那下官便可以放开手脚来招兵啊。”
赵德柱感叹道,
“有了大人这样的好官,威虎郡的百姓,终于是有盼头了啊。”
“说来我也好奇,以前你没有给刘虎上书吗?他刘虎也是军人出身,为什么不派兵剿匪呢?”
闻言,赵德柱叹了口气,说道,
“以前也不需要招这么多兵马啊,无法解决百姓就业问题,匪患自然就多了。
一郡之地的税收是有限的,既要供养几万的军队,还要给朝廷给安东王上缴,剩下的钱本就不多了,自然是无力剿匪的。”
聂辰嗤笑道,
“瞎扯,没说实话吧,刘虎可不缺钱,他手下也不缺兵,也不缺带兵打仗的经验,真要狠下心剿匪,匪患会这么猖獗?”
见聂辰这么直接,赵德柱犹豫了片刻,也说道,
“想必,大人应该也知道,剿匪是一件很赚钱的事情吧?”
“嗯,对,以前清水县令剿匪的时候,都要先向百姓收一波税,然后才能去剿匪,打下土匪寨子后,又能缴获不少战利品。”
听到这话,众人再次看向了马牛坯。
马牛坯扭过头去,哼哼唧唧道,
“你们看我干什么,看我干什么,不就是被剿了两次吗?干嘛一直提。”
然而,赵德柱却摇了摇头,说道,
“非也,大人,那样敛财的招数,都太低级了,我给您讲讲,龙兴和天台两县的县令是如何做的吧。
县里边有匪患,搅得百姓不堪其扰,民不聊生,百姓肯定要去县衙告状,请求县令剿匪的,对吧?
可县里边最多只能有一千人而已,有的甚至吃空饷能吃到八成,连二百人都没有,这样的情况,如何剿匪?
怕是匪还没剿,反被匪剿啊。
这种情况下,就只能向郡里边求援,然后郡里派兵下来剿匪,看着是皆大欢喜吧?可不少土匪,都是忙时种地闲时打劫的农民啊。
官兵一来,他们就化整为零,要么进山,要么回家进到村子里。
这种情况,官兵不知道吗?那您说,官兵怎么办?”
众人听得都是聚精会神,聂辰不由得回答道,
“只能撤回去?”
“大人啊,您还是不懂啊,官兵来都来了,咋可能空着手回去啊?
他们也知道这种情况,于是便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