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完人以后,黑衣人们便立刻搜刮起了刘宣家里的钱财,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,一团乱,而后带着之前的银票银子,翻墙离开。
他们倒不是差这点钱,而是既然已经要嫁祸给清风寨土匪,那就得做的像一点,土匪进家只杀人不抢钱像什么话?
这些刘家的族人,没有死在清风寨的刀下,反倒是死在了刘佳的手中。
他们惦记刘佳的资产,刘佳也惦记着他们的脑袋,只是做事的手段相比起来,他们跟刘佳差了十万八千里!
这一天,清水县城,人头滚滚。
聂辰押着县令和刘家主来到了菜市口,这里已经围聚了不少的百姓们,都在驻足围观,等着看那大快人心的一幕。
聂辰提着刘家主,马牛坯提着县令,让他们跪在这里。
聂辰大喊道,
“大家都认识我吗?”
“认识!你不是聂家的公子聂辰吗?”
有大胆的回答道。
“对,我就是聂辰,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聂辰!以前,我生活在清水县,最清楚老百姓们过的有多苦了!
所以今天,我们将害的你们水深火热的罪魁祸首抓来了!”
“父老乡亲们,不要害怕,我们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,而是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义匪,我们不欺负老百姓,只杀狗官和狗大户。
县令贪赃枉法,鱼肉百姓,压榨民脂民膏,各种巧立名目,巧取豪夺,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,人命在他手中连猪狗都不如!
还有这个刘家的家主,他身为豪绅大户,却不想着造福乡里,反而变本加厉的压榨着百姓,强买土地,抢夺民宅商铺,大搞垄断经营,整个威虎郡的钱都被他给赚去了。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!
他们家里天天大鱼大肉,老百姓们连一口稀粥都喝不上,这公平吗?”
“不公平!”
“杀了狗官!”
百姓们纷纷大喊起来。
“还有你们家里的女儿,妻子,亲人,有多少都被这二人给糟蹋了?
你们家里的男丁,又多少人被他们蒙冤下狱被害死了?
就拿我自己来说,我全家都被这两个狗东西联手害死了,我聂家尚且如此,更何况你们这些平头百姓呢?只会被他们害的更惨吧!”
“对,我全家都被害死了,整日东躲西藏,今天才敢露脸,今天我就跟着清风寨走了,以后我的命就是聂少爷的!”
“谁杀县令,我就给谁卖命!”
“聂少爷,杀吧,你要是不想动手,我们一人一刀活剐了这两个人也行!”
百姓们群情激愤,一个个振臂高呼。
远处的大当家、翁秋蝉和林广,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感到很是震惊。
大当家笑道,
“这个聂辰,鼓动百姓情绪可真是一把好手啊。”
聂辰大手一挥,抽出刀来,大喝道,
“好,那我聂辰,今天就为民除害,将狗官和狗大户的脑袋砍下来,替天行道,以儆效尤!”
他和马牛坯,齐齐举刀,向着下方砍去。
县令艰难的抬起头,他看着这熟悉的地方,熟悉的百姓们,回想起了曾经,他坐在高高的台子上,也是大喝一声杀,侩子手一刀斩下,人头滚落,百姓寒蝉,多么威风啊。
而现在,跪在这里,被砍头的变成了自己。
明明在半个时辰前,他还坐在县衙喝着茶,盘算着晚上怎么去宠幸新买来的小妾,用什么姿势比较好呢。
结果一眨眼的功夫,自己成了要被砍头的犯人。
都说风水轮流转,可这转的,也太快了点吧……
县令只感觉脖子一疼,而后便没了直觉,紧接着,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,缓缓的倒下,脖子上少了个东西……
这一刀下去,百姓们立刻安静了下来,聂辰收起刀,将两颗人头捡起,对着百姓们大喊道,
“诸位,这两颗人头,我要拿着去祭奠我爹娘,这二人的尸体,就交给你们处理了!”
闻言,百姓们立刻疯了一样,上去对那两具尸体疯狂的拳打脚踢起来,更有甚者举着屠刀,将尸体大卸八块,疯狂的老百姓们抓起二人的肉便往嘴里塞,大口咀嚼。
报复别人最狠毒的办法,就是啖其肉,敲其骨,吸其髓,寝其皮,薅其毛,以最极端的方式,将仇人给灭的丁点不剩,才能报那血海深仇。
看着疯狂的百姓们,聂辰悠悠叹了口气。
百姓们苦其久矣啊。
很快,二人的尸体骨头都成了一堆烂泥,百姓们冷静了下来,一个个号啕大哭的向着聂辰跪拜,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。
聂辰趁机大喊道,
“有谁不愿意再被狗官压榨的,都可以上我们清风寨来,我们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,大家抱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