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兵顶着大石头往上冲,这次伤亡不小,但还在可控范围内。
很快,双方便短兵相接了起来。
“这个王统领也有几分本事,上次知道结阵前行,这次伤亡这么大,士兵们都被打的懵逼了,竟然没害怕,还能接着往上冲,看来这个王统领治兵有方啊。”
听了聂辰的话,大当家不置可否道,
“人的能力也是靠机遇的,没有机会施展,谁也不知道有多大本事。
有的人能当统领,是因为他只能带领一千人,有的人当统领,则是因为他手下只有一千人,如果给他更多的兵,他能打出更漂亮的仗。
就比如林广这样的。”
林广闻言笑道,
“大当家过奖了,不过那个马牛坯,倒真的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啊,您看他在军阵内左右冲杀,打的多激烈,都不曾后退一步。
此人若是能招揽过来,我清风寨又能添一员猛将啊。”
大当家笑道,
“你是想找个能跟你切磋武艺的人吧?”
在清风寨里,大当家武艺不错,能跟林广过几招,但现在他是大当家,说白了就是主公,将领哪能天天跟主公打架。
而大壮又远不是林广的对手,这让林广多少有点无敌的寂寞。
大壮闲着没事,给林广讲了一番他们和马牛坯的恩怨。
林广愣了一下后,说道,
“这马牛坯真可怜。”
“聂辰,你觉得这次马牛坯能不能突围?”
大当家问道。
聂辰微微一笑,
“他要是死了,那就该他命短。”
“你要是活了呢?”
聂辰腼腆一笑,
“那就再给他点银子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众人放声大笑。
很快,对面的战斗便接近了尾声,土匪们死的死,跑的跑,战斗到了另一边,他们看不到了,便回清风寨了。
傍晚时分,清风山脚下,五六个人浑身浴血的坐在树下。
“大当家,你说清风寨真的能收留咱们吗?”
一个小土匪一边包扎身上的伤口,一边问道。
马牛坯一瞪眼,说道,
“那是肯定是,翁当家和吴兄弟,那都是侠肝义胆的好汉,上次我被官府打了,走投无路之下,就来到了清风寨,他们好吃好喝的待我,还借给我钱粮,要不是他们,我都重建不起牛坯山来。”
“那他们既然那么好,为啥我们被官兵欺负的时候不去帮咱们啊?”
闻言,马牛坯羞愧的低下了头,说道,
“这件事,是我不对,那时候咱牛坯山刚刚建立起来,才几十号人,清风寨被黑风岭打了,我没去帮忙。
我就是找一万个理由,可没去就是没去,是我不讲义气在先的,怪不得人家清风寨。
这次,咱就是去负荆请罪的,态度好一点,人家要是计较上次咱没帮忙的事情,那也由得人家,都是我该受的。”
“那行吧,我们走吧。”
几个人互相搀扶着,向着清风山上走去。
路上,他们遇见了斥候队,斥候将他们带上了山。
聚义厅里,早已经摆好了酒菜。
当马牛坯出现在门口的时候,聂辰很是惊讶道,
“哎呀,马大哥,你这是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马牛坯见对他依旧热情,还喊他大哥,瞬间感动的热泪盈眶,
“吴兄弟啊,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啊。”
“这是谁欺负马大哥的啊,哎呀,快来坐,喝碗酒压压惊。”
聂辰又搬了一张凳子让马牛坯坐下,给他倒酒,大当家和大壮也七嘴八舌的关心着马牛坯,这让马牛坯更加感动。
他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,众人都义愤填膺,痛骂官兵厚颜无耻。
这一顿酒,他们全都在听马牛坯痛骂县令了,马牛坯那小嘴抹了蜜似的,对县令的族谱进行了亲切的问候。
看着这么关心自己的清风寨众人,马牛坯实在是说不出再借银子的话,毕竟上次借的银子都被他打了水漂,人家被黑风岭打,自己也没有帮忙,实在是没脸开口啊。
他不开口,聂辰也不好主动开口啊,两次都主动提出借银子,那目的性也太强了。
当晚,他们便让马牛坯在清风寨歇息,休养好身体,来日再做打算。
他们没人提出招揽马牛坯,这让马牛坯更加感动,觉得清风寨都是仁义之士,不趁人之危。
第二天一大早,马牛坯起来了,想要感谢大当家和聂辰,却被告知两位当家没在聚义厅,而是在校场。
来到校场后,马牛坯惊呆了。
那各个身穿皮甲的士兵,那整齐的军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