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二更天的时候,山寨里的土匪们都休息了,聂辰这才起床,趁着夜色,偷偷向着翁秋蝉的卧房溜去。
美人卧房里,还亮着油灯,肯定没睡,想来是在等夫君呢。
聂辰嘿嘿一笑,悄悄推开门,闪身进去,又赶紧把门关上。
“哼,整天偷偷摸摸的,跟做贼似的,丢不丢人。”
身后,传来了翁秋蝉阴阳怪气的声音。
“嘿嘿,丢人也比丢命强啊,让你爹知道了,还不得杀了我啊。”
聂辰笑着坐到翁秋蝉的身边,拉起小手,放到自己手心里。
“切,瞧你那怂包样,你今天临危不乱指挥杀敌的英勇哪去了?怎么一个我爹就把你吓成这样?”
“那能一样嘛,老丈人能跟敌人相比?不一回事。”
“明天去草原,我要跟你一起去。”
翁秋蝉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。
“你去干啥,那地方多危险啊,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,他们那些部落天天打来打去,那些人从出生开始就会提刀拼命,你去了有危险怎么办?”
“我去了有危险,你就没危险了吗?真要是遇见事,你让人杀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……”
说到这里,翁秋蝉突然不说了。
聂辰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,眼神得意的看向翁秋蝉。
翁秋蝉俏脸一红,可恶,又让这家伙得意了。
“别说了,你同意也得同意,不同意也得同意,我必须得跟着去。”
“行行行,天大地大,娘子最大,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聂辰站起身,拉着翁秋蝉便向着床上走去。
翁秋蝉俏脸更红了,却丝毫没有反抗,只是温顺的让他拉着走。
很快,两个人便躺进了被窝里。
“娘子,今天你夫君我厉害不?”
“厉害啊,要不是你发明武器安排战术,咱们也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。”
“那当然了,这些人可都是来抢我娘子的,我不厉害点,娘子被人抢走了怎么办?”
聂辰坏笑道,
“那个,既然今天表现这么好,那是不是该给你英勇无敌的夫君一点奖励啊?”
“我让你上床就已经是最好的奖励了,你还想要什么奖励?”
聂辰微微一笑,伸手,轻轻摸了摸翁秋蝉的小嘴。
翁秋蝉先是一怔,接着恍然大悟,脸色大红,狠狠锤了聂辰一拳。
犹豫片刻后,她俯下身子,脑袋伸进了被窝里……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聂辰便收拾好了行囊,招呼众人架好几辆马车,把大酒坛子全部都放到了马车上。
而最前面的马车,则是有着轿厢的,里面坐着聂二当家。
没错,这个马车,就是聂辰给自己准备的。
没马鞍的马他是真的骑不好,还不如坐马车舒服。
翁秋蝉本来是要骑马的,但也在聂辰淡淡劝说下,进了马车。
聂辰是这样说的,
“就你那骑马的技术,但凡好一点,当初也不至于把我从马上摔下来。”
翁秋蝉也想起了第一次带聂辰上山的时候,因为颠簸了一下,被聂辰这家伙袭胸,导致从马上摔落了下来。
一想到这家伙从那时候就开始轻薄自己了,翁秋蝉就心里小鹿乱撞,浑身发烫。
进了马车后,一行数十人便赶着马车向着山下走去。
山道上,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,石头上还有干涸的血迹。
山道不太好走,路上很是颠簸,大壮也坐在马车里,给聂辰讲解着蛮人的情况。
“蛮族主要是五大部族拱卫王庭,距离我们这边最近的是雀顶氏部族,其范围内有大小部落上百,在五大部族中也算是中等势力了,非常富有,雀顶氏也是我们这次的目标。
雀顶氏的首领名叫雀顶棠坞,今年五十岁左右吧,不算太有能力也不算太昏庸,不好女色,但嗜酒如命。
这次我们直接去雀顶氏的老巢雀顶部落去做交易,只要能让雀顶棠坞尝到我们的酒,基本上就稳了。”
聂辰笑道,
“蛮族那边怎么个情况?我是说政治势力。”
“政治方面的话,跟我们大风国差不多,风国是四王并立,我们威虎郡是安东王的地盘,但是再往西一点就是平西王的地盘了。
风国四王把控着绝大多数的地盘,各个手握重兵,彼此攻伐不断,朝廷只能控制京畿地区,再往外就没人听他们的了,就连威虎郡的郡守,和下面这些县令,都是安东王任命的。
而蛮族这边,也是五大部族掌控着大多数的资源,但不同的是,他们的王庭,还是有着很高的影响力的,王庭的命令,只要不是太过分,其他部族还是要听从的,毕竟王庭是黄金家族血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