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回到山寨后,便坐在聚义厅里,喝酒吃菜。
喝的酒,自然是聂辰酿造的好汉酒。
聂辰是大师傅,只管把东西造出来,把技术教给别人,自然便有人去做事,这两天,炼铁房一直在打造弩箭和炼酒炉子,争取先把酒炉子做出来,大量产出好汉酒后,赶快拉到蛮人那边售卖,换取牛筋牛皮马匹等物。
土匪们也都是嗜酒如命的人,整日嚷嚷着要喝酒,聂辰给他们限定了每人每天就一杯。
看着外面长吁短叹的土匪们,聂辰笑道,
“明天第一批连弩就能造出来了,然后村民们也招收过来,这些人就能全都腾出手来训练了。
以后训练,完成任务的有酒喝,完不成加班练,不能这么全都供应,得赏罚分明,他们才有动力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就在此时,门外瘦猴快步跑了进来,笑道,
“大当家,二当家,您们猜我把谁给抓了!”
“谁啊?把你高兴成这样!”
大当家笑道。
“带上来!”
很快,便有五六个土匪,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。
“哟,这不是马牛坯大当家嘛。”
大当家一看便乐了。
聂辰仔细看去,只见来者鼻青脸肿,身上还带着血,仔细看去,就是今日在敌阵之中大杀特杀的马牛坯。
“大当家,我们干活回来,一百多号人正走着呢,正好看见马牛坯带着几个人路过咱们山下,直接就给您绑了送来。
这家伙力气是真大,我们十个人才按住了他。”
马牛坯冷哼一声,怒声道,
“哼,要不是老子今天跟两千官兵血战,刀都砍断了,你们这些小贼,再来几十个也不是老子的对手!”
大当家笑道,
“五百人说成两千人,马牛坯,你都落到我们的手里了,还嘴硬呢。”
“哼,姓翁的,老子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放到先前,老子牛坯山打你们十个清风寨。
一群无胆鼠辈,什么东西!今日老子落到你们手里了,要杀要剐随你便,老子皱一下眉头,那就不是个带把的!”
闻言,大当家冷哼一声,站起身指着马牛坯骂道,
“混账东西,去年你杀我山寨兄弟的事情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,现在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,来人啊,把他拖下去砍了!”
“是!”
“且慢!”
聂辰站起身,挥手喝退了瘦猴,然后说道,
“去把那几个被你们绑的牛坯山兄弟松绑,好酒好肉招待着。”
瘦猴为难的看向大当家。
聂辰向着大当家眨了眨眼,大当家立刻便明白了他的心思,知道聂辰又要出幺蛾子了,于是阴沉着脸,不满的点了点头。
聂辰亲自给马牛坯解开绳子,说道,
“马当家辛苦了,快来坐下吃饭喝酒,瞧这一身伤,那狗官兵也太不是东西了。”
马牛坯活动了一下手腕,皱眉瞪向聂辰,问道,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啊,只是在下素来敬仰马当家你,知道你是远近闻名的英雄好汉,一直想要拜会,却苦于没有机会。
今日终于相见,想请马当家吃一杯水酒,还望马当家赏脸啊。”
马牛坯看了看聂辰,又看了看大当家,冷哼道,
“哼,你们俩,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不就是想让老子给你们留下当狗嘛。
告诉你们,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岂能郁郁久居人下,我马牛坯不可能效命任何人,你们要杀我,就趁早动手,否则别怪我夺刀杀出去!”
“马当家误会了,在下只是想请你吃杯水酒而已,绝无要招揽你的意思,今晚你且在山寨休息一晚,明日可带着你的兄弟自行离去。
放心喝,我要是想害你,又何必给你松绑,请你吃酒呢?”
马牛坯想了想,确实是这个理儿,于是向着大当家和聂辰抱掌,而后坐下。
大壮去拿了个酒碗,给马牛坯倒酒。
马牛坯鏖战了一天,又跑了一路,早已是又渴又饿,端起酒碗便喝了一大口。
“这什么酒?够烈,真香啊!”
马牛坯瞪大了眼睛惊讶道。
“这是好汉酒,是在下专为马当家这样的好汉而酿造的。”
“唉,小兄弟过奖了,哈哈哈,还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谁呢。”
马牛坯一杯酒下肚,也彻底放下心来。
“在下吴宴祖,乃清风寨二当家。”
“原来是吴兄弟,久仰大名啊。”
一旁的翁秋蝉差点没憋住笑。
这名字还是前两天聂辰胡编的,马牛坯上哪久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