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起下午的时候她跟凌钦说的狠话,凭他以往的脾气,估计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主动靠近自己……吧? 她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,推了推凌钦的身体,“起来,你身上的酒气好难闻。” 凌钦的身体纹丝不动,但还是没把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,他头抬起了些,喃喃道:“想睡觉,我头好晕。” 来来回回只会说这几句话,曲翩然都听腻了,她拉着凌钦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脖子上,扶着他离开包厢。 没走几步,她累的就有些气喘吁吁,靠着墙停下了脚步,抱怨道:“瞧瞧你这人缘有多差,这么大个庄园,连个朋友都找不到。” “大晚上的竟然还要我带你走。” 凌钦:“……” 但他还是微微支起自己的身体,好让曲翩然没那么难受。 他努力压下唇边的笑意,含糊地说:“不是有你在吗。” 曲翩然有些无语,沉着脸扶着他走到接驳车的站台,把他丢在了座椅上。 不过一离开他的身体,她就被凉风吹得哆嗦了一下,抱着自己的双臂坐在了凌钦旁边。 没多久,接驳车便停了下来,还是刚才那个司机。 司机看见曲翩然动 作有些吃力,还好心地下车帮她把凌钦扶上了车,笑道:“现在小伙子就是爱玩,等他酒醒了,你好好骂一顿。” 闻言,凌钦掀了掀眼皮,扫了一眼司机。 曲翩然轻声应道:“你误会了,他只是我一个朋友。” “我懂我懂。”司机回答得迅速,“再喝下去,朋友也没得做喽。” 她牵了牵唇,轻飘飘地扫了一眼靠在座椅上禁闭双眼的男人,“你说得对。” 坐了快十五分钟的车程,曲翩然终于看到了酒店大门,她带着凌钦下车后,径直朝门口走去,到前台询问凌钦的房间号。 结果却得知他根本没有订房间。 她只好暂时把凌钦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,从包里取出自己的证件,“能用我的证件再开一间房吗?” 前台满脸歉意地摇摇头,“不好意思,我们有规定,一个人的证件只可以开一间房。” 曲翩然微微颔首,随后走到凌钦面前,没好气地说:“你的证件在哪里?” 凌钦“嗯?”了一声,双眼迷茫地看着她,作势在自己的口袋里四处翻了翻,最后把钱包和手机全都递给了她,“都给你。” “我不要这些。”曲翩然 把手机还了回去,刚打算把钱包一起放他手里时,忽然想起他也许会把证件塞在钱包里。 索性也是替他开房间,看看他的钱包也没什么,她展开了钱包,一眼便瞧见自己抱着橘猫的照片被他夹在钱包里。 橘子…… 那些被她刻意封闭住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。 曲翩然抿着唇,手指轻划过那张照片上的橘猫,接着又翻了翻他的钱包,还是没看见他的证件。 她心里愈发烦躁,把钱包扔进他怀里后,拨通了Luke的电话。 按理说,节目组整体定的一家酒店,Luke今晚应该还住在这里。 可是等待了许久,曲翩然最后只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嘟声,之后接连拨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。 烦的曲翩然又踹了踹凌钦的鞋子,扶他站起来,嘀咕道:“麻烦。” 走到自己的房间外时,曲翩然甚至有股做贼心虚的胆怯,生怕此时左右房间里的人走出来,看见自己和凌钦进了同一间房。 好在担心的场景并没有出现,她把凌钦安置在套房外的沙发上,又让前台送来一份醒酒汤,才有些疲倦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。 醒酒汤送来后,曲翩 然端着碗放在他面前,指了指说:“喝了。” 凌钦二话不说,端起碗一饮而尽,随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曲翩然。 她这时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,从他手里接过碗后,质疑道:“你到底喝醉了没有。” 说着,她扭头把碗放在桌子上,正回头质问凌钦时,忽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将她拉到了一个怀抱里。 而曲翩然也因此被迫跌坐在他的腿上。 她推着凌钦的肩膀,气得胸口上下起伏,面色不虞,“你骗我?你根本没有喝醉?” “怎么Luke也说你喝醉了?!” 闻言,凌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想到刚才酒吧里Luke说的话,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,“他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