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。

这个时候的兰潇潇，仿佛又回到他和她初见那时，双眼清纯又无辜。

凌钦拧了拧眉，探究地看向她：“你说真的？”

兰潇潇惨然一笑：“最后了，你还是不相信我吗？”

“其实有一种人，或许从生来就是错误的，这种错误，导致她的一生，都是残缺的，不完整的。”兰潇潇喃喃道。

“所以我才想要抢别人的，来补充我自己的残缺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做了太多错事，但我的人生从豁出去的那一刻，就毁了！”

兰潇潇激动道：“凌钦，你知道吗？我已经毁了！一杯酒而已，你都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？”

说到最后，她的声音里甚至

还带着一丝祈求：“凌钦……阿钦，就当我们相识一场，最后一杯散伙酒。”

凌钦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，沉默。

他仔细打量着兰潇潇的视线，在看到她那和从前一样的眼神时，最终，还是将酒接了过来。

“我再信你最后一次。”

兰潇潇听言，眼底泛起光亮，随后又很快掩了下去。

凌钦看着兰潇潇，神色复杂，语重心长地道，“其实每个人的人生是什么样，都是自己的选择，从一开始，你都把自己想象的太糟，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”

“你的人生本可以有很多更好的选择。”

兰潇潇擦了擦脸上的眼泪，眼底终于复杂，“我知道。”

“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人为我着想，所以我才走错了这一步。”
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
“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，我的后半生，注定在监狱里度过。”兰潇潇笑着，眼里闪过一丝凄厉。

凌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随后干脆地一口气把这杯酒喝下。

“你去换一身体面的衣服吧，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
凌钦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，转身没再看兰潇潇。

“出来后，我就你送去警局自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