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连成下车时只是拉了手刹,但是没有拔车钥匙。
主要是怕车钥匙拔掉了,平安不小心锁了车门再回不来。
他想着平安到底是孩子,总不能自己去手欠的动车,所以没啥问题的。
如今他不在,平安眼巴巴看着车前面的方向盘,好奇地瞅着。
瞅了一会,便忍不住从后面爬过来,坐在了驾驶座上!
他知道不能动这些,可还是眼馋啊!
估计,没有哪个男人是不爱车的,尤其是平安这样的年岁。
他忍不住想起父母在开车时的步骤和每一个举动。
这一刻他发现,这些似乎很简单,起码没有多复杂。
他个子矮,坐在驾驶座上没办法够到下面的刹车。
于是便站在驾驶座的前面,手刚刚好可以碰到方向盘,脑袋也刚刚好可以看到前面的视线。
只是,脚底下够不着刹车和油门。
他弯头瞅了瞅,又模拟般地伸脚碰那三个脚蹬子。
等他的小脚够着了油门刹车,脑袋又看不着前面了,方向盘也不好够。
平安站直了身体,忍不住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够怪我太矮了,我听说我亲爸个子也很高,我咋就不长快点呢!”
他鼓捣得累了,干脆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,抓着方向盘犯愁。
他又想了想父母开车的步骤。
对了,还有前面那个杆杆得扒拉扒拉。
也不知道那个杆杆是干啥的!
平安好奇地抓着杆杆左瞧右看,记得父母开车都扒拉这个来着。
他原本就是看着,摸着,却不小心用力了一下。
“咯噔!”
动了一下,杆杆变了方向。
平安吓了一跳,差点原地跳起来。
他惊恐地四处看了看,却发现这车压根没动。
平安松了口气。
他刚消停了一会,又忍不住看向了那个杆杆。
然后试探的又碰了一下。
“咯噔!”又是轻微的响动了一下,车还是没反应。
平安笑了。
刹那之间,他干脆抓住了杆杆上下左右的扳。
车厢里咯噔声响个不停,虽然声音很轻微,可在这寂静的车厢里却还是清晰可闻的。
对于平安来说,这些悦耳的声音就像是最动听的乐曲,他干脆就站在地上,抓着那杆杆犹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,将杆杆搬动得虎虎生风。
口中还发出了:“噗嗤,咕咚啊啊!”一阵阵古怪的叫喊声。
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啊。
就在他玩得正嗨时,忽然,从前面胡同里冲出一个男人。
身后不远处,一道爆喝声随之响起:
“站住,站住!”
车里虽然只有平安,但这会已经是九月,天气也凉爽了不少,这会车窗都开着。
外面的声音太响亮,一下子能传出老远,平安听得真真的。
他急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却完全没注意那个杆杆最后的位置上画着一个字母:“b”。
当然,他不知道这字母代表了什么,所以就算看到也不会在意的。
他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,赫然看到巷子里冲出的男子脸上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。
就像是一个圆圈少了一半。
在那个男人的身后,稍远的地方,那个叫刘文的叔叔正在玩命地狂追。
但有伤疤的那个男人越跑越快,刘文明显被越拉越远了。
平安猛然记起来之前乔连成和刘文的谈话。
他们说的意思是,只要抓到这个脸上长了伤疤的男人,妈妈就能洗清嫌疑出狱了。
平安眼见着那叶天快要冲出巷子口了。
他急得抓耳挠腮,到处找家伙事,可车里啥都没找到。
就在这时,他看到了面前的方向盘。
于是他灵机一动,脑子里瞬间划过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。
之后,鬼使神差地伸手扭动了车钥匙。
再然后,他一脚踩在了油门上。
不知道哪个是油门?
没关系,挨个踩踩,看哪个动哪个就是油门。
还别说,他运气很好,第二次尝试就踩动了油门,然后车子果真动了。
只不过,方才平安玩杆杆得时候,挂挡挂在了倒车上。
一脚油门下去,车没朝着前面去,而是向后倒。
平安察觉到不对,探头瞅一眼发现车在后退,小脸都白了,急忙抓着杆杆乱摇。
这次直接挂了三挡。
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。
平安因为脑袋看不清楚路面,也不会控制方向盘,加上车挂了三挡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