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县衙的大牢都被清空,专门关押张郭两家的家人。
新任的禁军统领一身金甲,跟大内侍卫们在牢中巡查,还有两个大太监吃着桔子,用鄙夷的眼神审视着犯人。
这规格最起码也是审判王爷,两家人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。
将偷鸡摸狗的事都想了一遍,可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咋回事,为何女婿刚当上大官就翻脸。
「啊~我说我说,不要打啦……」
一阵阵凄厉的惨嚎响彻了大牢,两家人心惊肉跳的趴在栅栏上,没多会就看两个血淋淋的男女,让几个金麟卫倒着拖出审讯室。
「就是他,张老爷张必东,他坑骗皇上和姑爷……」
满脸血的妇女指着囚笼哭嚎,一个管家也颤巍巍的指过去,大总管的岳父瞬间面色巨变,跟打摆子一样低下头狂颤不已。
「张必东!你个挨千刀的,你究竟干了什么……」
斜对面的郭家人急的大吼大叫,若只是欺骗了自家姑爷倒还好,但搭上刚死的皇上就不得了了,一个不好全家都得给皇帝陪葬。
「闭嘴!郭家的人出来,轮到你们了……」xь
金麟卫如狼似虎的打开了囚笼,将郭家一对男女揪出来拖走了,男人当场吓的尿了一裤子都是。
「你们不能打我,谭荣魁是我妹夫,他是我妹夫啊……」
女人哭叫的声音传进了审讯室,郭氏的丫环骑着血淋淋的木驴,披头散发只穿着贴身的亵衣裤,双手也被吊起来哭的稀里哗啦。
「鸳鸯!这东西你认识吧……」
程一飞上前掏出鱼鳔小血包,冷声道:「你家小姐藏在体内骗我,甚至欺骗了皇上,皇后下令要严查尔等,你要是跟别人交代的不一样,换个人进来可就开木驴了!」
「少、少爷!小姐被坏了身子,只能用这法子骗您……」
鸳鸯慌声道:「张老爷不知怎么知道了,逼小姐出嫁时陪皇上一回,说皇上喜欢强幸新娘子,小姐只好再用血囊装清白,说好只弄一回没人知道,哪知道您进来了!」
程一飞质问道:「谁坏了郭玉红的身子,是不是订过亲的王朗?」
「不知道呀,那人是个蒙面采花贼,就跟您定亲没几天……」
鸳鸯哭诉道:「那日有人要租铺子,我和小姐过去谈价钱,可刚进屋我就被打晕了,那人蒙着头面也不说话,坏了小姐的身子就提裤子跑了,小姐躲回家哭了好久!」
程一飞惊疑道:「那人没碰你吗,身上有什么特征,孩子是不是他的?」
「没碰我!迷糊间我看那人挺白净,大约三四十岁……」
鸳鸯摇头道:「我就记得他右腿有道疤,半尺多长像是烫伤的,小姐担心怀上他的种,便……便在婚前跟您那个了,我们也不知孩子是谁的,但我的身子是清白的!」
"这是冲大总管来的啊,该不会是周盐运吧……"
程一飞抠了抠下巴又继续问,不过也没再问出重要的信息,他便走出去让人把鸳鸯带走。
「老商!你过来一下……」
程一飞又叫来了一个百户,低声道:「你带两个人去找仵作,将周盐运的尸体转到大牢来,把他的身体特征都记下来,主要看他的右腿上,有没有一条烫伤的疤痕!」
「明白!周盐运的家眷也都拿下了,坐船过来中午就能到……」
百户点点头立即叫上人跑了,程一飞也进入另一间审讯室,进门就看张必东坐在老虎凳上,两个金麟卫正用皮鞭狠狠抽他。
「你们出去吧,本官来审问钦犯……」
程一飞面无表情的走
了过去,等两个金麟卫跑出去关上门,张必东立马痛哭流涕的解释着。
「见了棺材你也不落泪,还敢跟我扯谎……」
程一飞一把揪住他的头发,狠声道:「你以为李公公他们死了,就没人能证明你的罪行了是吗,但我跟你的账可不要证据,你女儿不是处子身,你他娘还逼她去陪皇上!」
「那也是李公公逼的呀,皇上游船时见到了小女,色心大起……」
张必东哭诉道:「李公公逼我安排皇上入洞房,还让我去买十支龙阳香,哪知道龙阳香两万两一支,我没法子就去找盐运使,周盐运便给了我二十万,但他有一个条件!」
程一飞眯眼道:「让你害我是吗,二十万是你升官的钱吧?」
「嗯!卖香的就是李公公的人,二十万加小女的身子……」
张必东哀声道:「周盐运说等皇上弄到一半,让我把你引进去捉女干皇上,再让皇上一怒之下惩治于你,我想辱骂皇上定多就是流放,哪晓得……你把皇上给打了啊!」
「哼~」
程一飞冷哼道:「你跟前妻断绝了关系,怎知你女儿被人坏了清白,鱼鳔血囊的主意又是谁出的?」
「没断绝关系,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