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大批民夫扛着农具赶来,兴高采烈地为将士搭建工事。
其实程一飞的套路非常简单,跟有抱负的人畅谈未来社会,跟人穷志短的只谈实际利益,这样务实的反王没人不喜欢。
“徐达飞!果然是你在造反……”
一名阉党大佬夺过扩音器,怒斥道:“反贼就是你的兵马,你一回来他们就没影了,你扯出弥天大谎只为谋反,你就是邪相许光启的孙子,你们全家都是一窝反贼!”
“我家相爷反的不是大顺,而是被阉党操控的朝堂,大总管三十年前就该死了……”
程一飞厉声道:“你们把朝堂搞的乌烟瘴气,外界民不聊生,而你们一个个尸位素餐,富可敌国,这样的朝堂不该推翻吗,国家是百姓的国家,不是你们阉党的私产!”
“攻城池!杀阉党!攻城池!杀阉党……”
数万名将士同时振臂高呼,纵使大总管亲临也得退避三舍,而呼喊声也感染了城内的守军,尤其是被挡在城下的禁军将士。
“兄弟们!追随王爷,杀光阉党……”
禁军的将领们纷纷拔刀怒吼,一千多名禁军顿时兵分两路,直接攻上了城墙两侧的台阶,弩箭也成片的射向阉党亲兵。
“拦住他们,快拦住他们……”
阉党大佬没想到菊花被爆了,眼看事态失控就想脚底抹油,但他们忘了守军也是城防军,跟外面造反的先锋军是一伙的。
“杀阉党!开城门……”
守军嗷嗷大吼着扑向大佬们,眨眼就把亲兵护卫砍翻在地,吓的大佬们一个个连滚带爬,腿脚慢的通通被剁成了肉酱。
“我不是阉党,徐达飞可以为我作证……”
吴太师惊慌失措的倒地大叫,他一直老奸巨猾的缩在后方,但谁都知道他是阉党的首脑。
“去你娘的!就你缺德事干的最多……”
一个小兵猛然剁了他的人头,鲜血正好喷在了郑尚书脸上,而他也清楚自己的人品稀碎,干脆爬上城垛一头栽了下去。
“阉党自戕啦,阉党自戕啦,哦……”
一群小兵举起人头高声欢呼,前来帮忙的老百姓都傻眼了,皇城已经在此屹立了几百年,内外一块反的场面头一回见。
“来人!”
沈辉骑马来到了中门大街,领着一队金麟卫说道:“凡是阉人党羽,全部封门抄家,财产登记造册,亲属一律下狱!”
“不是!大人……”
一个金麟卫错愕道:“那个那个……造反啊,您跟徐驸马向来水火不容,他进来第一个就得砍了您,您赶紧从后城门跑吧!”
“其实吧,我跟他是一伙的,一直都是……”
沈辉戏谑的冲他们眨了眨眼,反正他的身份也不用再藏了,能不能成事就看最后一哆嗦了。
“开城门!恭迎王师回城……”
太后一党的人纷纷见风使舵,跟百姓们冲进城门洞搬石头,程一飞会不会当皇上不知道,但谁都相信他不会滥杀无辜。
“嗡~~~”
厚重的城门被缓缓的拉开了,斜阳把城外照的一片金黄色,门外也出现了一道霸气的身影。
金甲!白袍!黑马……
头戴凤翅紫金冠,手提三尖两刃枪,额间有一只天眼,活脱脱的“二郎显圣真君”下凡了。
“二郎真君下凡啦,徐驸马是二郎真君……”
狗腿子们第一时间跪地高呼,看热闹的百姓也比守军更多,接踵摩肩的跪在了路边欢呼,居然没人担心会死在铁蹄下。
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一场叛乱,而是驸马爷凯旋归来的庆典。
“徐达飞!不要开了天眼就装神仙,人家怕你我不怕……”
一个紫袍老臣忽然排众而出,气势汹汹的站到大街中央,怒斥道:“咱们大顺贪官污吏不少,但是硬骨头也有许多,你今日若想谋朝篡位,就从老朽的尸首上踏过去!”
“对!从我等的尸首上踏过去……”
一帮御史和大学士也出来了,昂首阔步的排队挡在路中央,一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模样。
“赵阁老!你一屁股的屎,最好不要再沽名钓誉……”
程一飞率领着铁骑穿过城门,居高临下的冷声道:“阉党乱政的时候,你怎么不出来仗义执言,你孙子打瞎人一只眼,你儿子侵吞万亩水田,你怎么不跳出来狂吠?”
“你、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……”
赵阁老满脸涨红的指着他,怒道:“咱们说的是国之大事,我儿孙犯错自会有国法处置,我就问你是不是想造反?”
“哼~你们眼里有国法吗,国法就是你们的擦脚布……”
程一飞提起长枪指着他们,大声道:“你们没有一个干净的,老子打进来不为自己,就是要跟你们讲国法,今天就请全城百姓一块听审,看你们这些蛀虫该不该死!